该党发表之政纲不过表面上之揭橥,至其中所难言者,则留俟明眼人善为体会之而已。夫国家自身不能自卫人民,而至人民之自卫,则人民亦何乐有此国家?”《国风报》在报道宪友会成立消息时亦说,他们“对于时势有一种紧迫自卫之意,盖起草者别有苦心也”。
宪友会还推出一份报告书,称清廷的借债政策、改定币制政策、兴业政策、铁路国有政策,其实皆是亡国政策。因为决策者们“国法不问,国权不问,国民不问”,“引外人以抵制百姓”,“以遂其私”。对铁路国有政策抨击尤力,认为实为“铁路外有政策”。
立宪派主流的态度亦发生了耐人寻味的转变——从过去立足于朝廷俯顺舆情、实行立宪,表现对清廷最后的依赖和眷恋转移到了扩大自身实力之上,对清廷最后的期望亦已烟消云散,更有些人已准备有机会就要革命。这固然说明了立宪派的投机『性』,但也说明了他们对局势的绝望。
利用锡良病倒、赵尔巽尚未就任的契机,利用时局纷『乱』、人心思变的良机,秦时竹暴走于各种力量之间。首先是驻扎洮南的新募部队,欠发军饷一事曾经引起不小波澜,要挟锡良成功后,部队对秦时竹的信赖和忠诚更加深了一分,派过去主持营务的马占山就公开表示:“朝廷?朝廷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秦大人,咱们弟兄都得喝西北风!”
不识字也有不识字的好处,大多数新募集兵员都是文盲,由于备战需要,他们没有象以前那样接受文化教育,对他们来说,只有一个原则――谁对他们好,谁关心他们,他们听谁的话,就跟谁走!中国的农民是最质朴的,只要你把他当人,他愿意掏心掏肺效忠于你。
秦时竹去部队串联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在停止复员的同时招募补充新兵,虽然局势仍不明朗且话不能说的太赤『裸』『裸』,但仍然充分表达了观点:当今用人之际,老兵需把新兵训练完了再解甲归田。老兵自然喜上眉梢,每月包食宿再外加12个大洋的高额军饷可不是哪都有的。各营管带跟随秦时竹多年,早已心领神会,谁也没有不同意见。一句要把部队带好的指示就造成了子弹消耗量翻番的结果。
浩浩『荡』『荡』的『潮』流之下秦时竹又去了报馆,这两天报纸格外热闹,因为一点都不愁新闻――5月14日,长沙举行万人大会,决议拒外债、保路权。两日后,长沙筑路工人万余人游行示威,抗议铁路国有政策,提出罢市、罢课、全省抗缴租税;20日,邮传部尚书盛宣怀与英、法、德、美四国银行团签订《湖北湖南两省境内粤汉铁路、湖北省境内川汉铁路借款合同》后遭国人痛骂;6月6日,广东千余人开会,决议保路,通电湘、鄂、川,呼吁相互支持;17日,川汉铁路股东代表在成都成立“保路同志会”。柳亚子、邵飘萍和马叙伦等人唯恐天下不『乱』,天天放炮,《奉天时报》销路日涨。
秦时竹的到来众人原本有些发愁——是不是又要来阻止他们写“过激”文章了?谁知秦时竹到后只是勉励了一通,在谈到报社宣传时,非但没有提起过激半个字,反而大势抨击“皇族内阁”和“铁路国有政策”,言者有意,听着更是有心,报馆三人组笑逐颜开。临别时,秦时竹又格外强调:“要他们多介绍‘人民之友’在抗击鼠疫中的杰出表现……”
装备是秦时竹考察的重点,第一站便考察了飞机制造的情况。冯如介绍来了两个新人:厉汝燕,1909 毕业于英国伦敦纳生布敦工业学校,立志从事航空事业,后来入英国布里斯托尔飞机制造厂学习相关的制造和驾驶技术,经皇家航空俱乐部考核合格,获148号飞行师证书;潘世忠,1904去法国留学,先后就读于里尔机械专门学校和兰斯迪伯特飞行学校,获得国际航联飞行证书,既懂技术又会飞行。从人员上来说,辽阳飞机制造公司已经是美国系、日本系、欧洲系三足鼎立。
以冯如为首的美国系设计了一款新型飞机:马力100匹,实用升限1800米,最大航速130公里每小时,续航时间100分钟,可以携带四枚20公斤的炸弹;刘佐成为代表的日本系搞了一架侦察机:马力120匹,实用升限2100米,最大航速168公里每小时,续航时间两小时,不能携带炸弹;新来的欧洲系还没有造成飞机,不过目前正在尝试安装机载武器。秦时竹连声说好,应冯如的请求,将两机分别命名为“雀”式和“鸽”式。他心里很清楚,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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