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异国他乡土地上两个缠着辫子,身着大清官服(这是官样文章)的人彼此攀谈有些扎目。
到了何峰登上海船离港的时候,杨晟带着使馆的大队人马相送,彼此依依惜别,直到最后,杨晟开口道:“何大人,鄙人有个不情之请。”
“杨大人客气了,但凭吩咐便是。”何峰心想,此刻已快要告别,即便对方有意勒索,他也完全可以搪塞过去,不过看杨晟这人又不像,退一万步说,能忍到现在才提出要求也是“难能可贵”了。
“我有个胞弟,名炜,同样留洋出身,在江南制造局担当技师,技艺娴熟,为人正直……我想……我想……”
“杨大人但说无妨,倘若有用何某处,决不推托。”听对方这般说起,何峰已放了一大半心。
“我想让他到何兄手下当差。”说罢,杨晟的眼睛直盯盯地看着何峰。
“这个……”何峰犹豫了一下,“这是为何?江南局规模比奉天大,设备比奉天多,年份又久……”
杨晟叹了口气:“可以暮气深重,积重难返,实在不是正人君子的乐园。”
“可是,杨大人,下官有一事不明,此事断非三言两语所能解决,您为何现在才说,莫非有其他难言之隐?”
杨晟摇摇头,随即又笑了起来:“其实我早就想说了,但为了慎重起见,本官特意观察了何大人一个多月。”
“观察我?”何峰愣了:被人跟踪了?什么居心?
“何兄不必担忧,杨某只是在看你究竟是何等人物。我大清出洋考察、添购设备的人多了,但大多都是走马观花,草草了事,或者华洋勾结捞取不义之财,或者铺张浪费,但唯独大人不但亲力亲为,而且还异常俭朴,所以我就认为贵在品『性』高洁,贵在德能出众……”杨晟叹了口气,“胞弟虽然聪颖,办事亦精干,奈何对官场弊病看不惯,屡屡出言讥讽、规劝上官,颇为他人所不容,处境艰难,诺大的江南局几无容身之地,若不是我还有几分面子,恐怕……”
“既如此,杨大人可电文一封告诉令弟,请他赴奉天一叙,我极力欢迎,。”虽然吃不准杨炜究竟成『色』如何,但其兄如此,想来应当也不会太差。
杨晟长揖到底:“谢谢!谢谢!”,挥手欢送何峰离港……
“何总监回来啦!”
“哎呀,老何,你可想死我了。”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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