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徒万万收不得。于是便说:“秦某与雨亭同府为官,虽然急需兵员,抢他手下弟兄却是不妥。这样吧,你们这两月的饷我发,明后天我亲自去拜访他,顺便送你俩回去。”
深知张作霖脾气的俩人仿佛已看到自己回去后的惨淡前景,当下伏地哀求:“大人,收下我们吧,我们愿意跟着你干啊……大人!”
“秦大人已经说了,你们哀嚎什么?”夏海强当下命人将二人带下去暂管。
新民街驻防的营帐里,张作霖焦躁地踱来踱去,嘴里还骂着:“妈拉个巴子,又跑了两个,这些混蛋跑哪去了。”
“大哥,这些王八羔子八成因为咱们没发饷,跑了。”说话的是张景惠,论年纪他要大于张作霖,但现在张作霖做了头,按“胡子”的规矩,自然要反过来叫张作霖老大。
“大哥,听说秦时竹也在招兵买马,他给的饷高,又能按时发放,这几个小子莫不是跑那去了?”边上的汤玉麟斟酌着分析。
“『奶』『奶』个熊,敢抢我们的人。明天带些弟兄去管他要回来,他要敢不答应,就对他不客气!”张作相已经按奈不住了。
“不可轻举妄动,你看我才封了个帮办,他一上来就是总巡,手里捏着俩巡警营,人比咱们多多了,而且又是咱们的人自己跑过去的,兴师问罪不是理由!”张作霖虽然极不甘心,但头脑十分清醒。
“那就这么算了?我咽不下这口气!”张作相不甘心,在一旁赌气甩马鞭。
“自然不能这么算了,不然以后底下都跑完了,我还不成了光杆司令?到底怎么办,得想个万全之策。”
张作霖陷入了沉思……
“大哥,新民府巡警右营总巡秦大人求见,已到营门口!”
“来得正好,他手下带了多少人?”张作相急问。
“没多少人,倒是有辆车,好像装了不少东西。”
“我们快去门口迎接!”张作霖转过头说,“老把哥,怎么说他官职比我们高,等会不得无理,看我眼『色』行事。”
出了门口,秦时竹先看见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穿着黑厚长袍,外罩一件翻『毛』滚衫,肩上斜挎一条飘着红缨的手枪,厚实的狗皮帽下,一张脸倒很清秀,哪像是“改邪归正”的胡匪,倒像是个秀才郎。随后又看见他身后跟着另外三人,秦时竹便猜想当头者就是历史上称为“东北王”的张作霖了,隔着老远便招呼道:“雨亭贤弟,久闻大名,今日终于得见,可否安好?”
“托大人的福,卑职一切都好。”张作霖大吃一惊,他从未和眼前这位右路总巡交往过,对方却连自己的表字都知道,走到跟前恭恭敬敬地打了个千,“大人,小的迎接来迟,万望恕罪。”
“客气了,客气了,倒是秦某不请自来,唐突了,唐突了。”
“大人厚爱,卑职受宠若惊。”张作霖愈发恭敬,“只是卑职从未登门拜访,大人从何得知卑职表字?”
“贤弟说笑了,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张作霖?当年你劫了增祺将军三姨太可是轰动辽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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