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过它。”
四皇子道：
“其实我骗了你和云莲，那具幻影分身是我用术诀制造出来的，并非这面镜子，这镜子名为摄妖镜，它的真正作用是让虚妄显形。”
“你是玄狐一族，是妖兽里少有的不需要化形丹就能变化成人样的妖兽，我记得你们玄狐的化形手段叫做‘虚妄玄身’，就是以灵力制造虚妄，再用虚妄掩盖自己原本的形象，让人看不出真身，是上古天狐妖的手段之一。”
“而这面摄妖镜就能照穿你的虚妄玄身，让我看到你的本体。”
“我曾用这镜子照过你和云莲，云莲在镜中没有任何变化，你却以玄狐之姿出现在了镜面之内，那时候，我就知道你是玄狐了。”
李纨的丹眼眯起：
“那时候我们才刚认识没多久，距离现在也快有十年了，你既然发现了我是妖兽，为何不将我的身份公开？”
四皇子依旧面无波澜地说道：
“因为父皇说过，人与妖兽并无二致，不要以这种身份来决定谁好谁坏。”
“而且，我和你在一起，感到很开心，我想和你一起玩。”
李纨的眼眉微微低垂：
“你就没想过我为什么要混进人皇城，混进紫龙府？没想过我有害人的打算？”
四皇子笑了笑：
“想过。”
又道：
“但你一直都很善良有趣，对我和云莲也很好，我觉得你本性不坏，我想和你做朋友。”
李纨冷笑道：
“我还是头一次听说人想和妖兽做朋友的，我那时候只是在演戏，我在隐瞒我的身份而已。”
四皇子散去脚下的水龙，抬头看向李纨：
“我知道，是妖尊‘拾吕’让你潜入人皇城，监视人皇宫的动静，但我想你若只是监视，我们依然有做朋友的可能。”
听到‘拾吕’二字，李纨终于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色，疑惑地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拾吕尊者的？”
四皇子从乾坤袋里又取出了一个海螺壳，托着海螺壳说道：
“因为我早就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