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说,那些鞑子们,拿了粮食,拿了金银好好过日子不得了?干嘛非要进行抢掠。”
“还有朝廷,每年收上去那么多的赋税,花那么多的银子去养兵,怎么就打不过那些鞑子们,还要从鲁州调集兵丁!”
“鲁州的兵来就来吧,偏偏还从咱们这经过,你说说,我这该怎么办!”
“若是什么都不干吧,那鲁州的兵从咱这过一遍,还不把地皮扒光了。”
“你说我要是上书朝廷参奏此事吧,现在朝廷又正是用他们这些丘八的时候,未必会真的惩罚他们,反而有可能激怒这些兵痞,到时候咱们只会更糟!”
“哎呀,等明年,我一定给朝廷上书,打死也不当这个县令了!”
说罢,田德禄满脸愁容的瘫坐在了椅子上。
看着眼前的田德禄,刘凌只觉有些想笑。
他今日所来,既不是为了朱寿、朱聪二人,也不是为了之前范老五的事情,而是因为这两天,有一批鲁州来的兵丁要过境魏县。
按理说过就过吧,撑死也就踩踏一点青苗之类的,没啥大事。
但根据隔壁县传来的消息,说这群兵丁完全就是一群兵痞,来了之后专门去找那些富户要钱、要粮食、要衣物,要是不给就直接抢!
这下田德禄可慌了神了。
要知道,在魏县之中,最富庶的既不是之前的吴祥,也不是现在风头正劲的刘凌,而是在县衙干了数十年的田德禄。
据说县东一半的田产,都在他田德禄的名下,每年单收佃租就能让他富得流油。
若是按那些兵丁的行事方法来,首当其冲的便是他田家。
田德禄虽富得流油,但也不想拿出银子来给那些兵痞,所以便来找刘凌,看他能有什么办法。
对付兵痞,刘凌实在是没有办法,他手下的林岳等人,对付一般的土匪还凑合,要是和正规军死磕,估计一人一百条命,都不够死的。
为今之计,只有破财免灾。
而且,听田德禄所说,这些人只拿富户开刀,并没有为难穷人的意思,想来他们也并非是那些穷凶极恶之徒。
于是,刘凌思索片刻之后说道:“田大人,此事好办,您只需要将那领军之人请来,咱们探探他的胃口,之后再将咱们魏县的富户们全都聚集起来,共同商议一番。”
“到时候,再凑些东西,将人打发走便是了!”
听到这话,田德禄依旧愁眉不展,他看向刘凌道:“贤侄,你是不知道,那些商贾之人,一个个抠搜的要死,让他们拿银子,无异于直接要他们的命啊!”
商人重利,而且大多都比较吝啬,某些地主为了节省肥料,甚至拉屎都要拉到自己地里去。
指着他们拿钱,真的很难。
然而,刘凌却已经想到了办法,只见他摆了摆手道:“田大人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
看着刘凌胸有成竹的样子,田德禄也有了几分信心,他点了点头道:“好,既然如此,那我明日便在醉仙楼约见鲁州的领军之人,到时候贤侄可要一起来啊!”
刘凌点头道:“一定!”
然而,就在刘凌和田德禄敲定好计策之后,便听外面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随后便见林腾直接翻墙进了厂子内,然后大喊道:“凌!不好了,赵姑娘和一群兵痞打起来了!”
听到这话,刘凌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旁的田德禄也瞬间慌了神。
他颤着身子道:“哎呀,怎么来的这么快?这可如何是好?”
刘凌并没有理会田德禄,而是赶忙对林腾道:“走,一起去。”
随后,二人便赶忙策马而去。
田德禄看着离去的二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过去。
他虽没怎么和那些兵丁们打过交道,但不管怎么说,自己大小也是个官员,关键时刻,还是能镇得住场子的。
于是,刘凌便在林腾的带领下,顺着村中的道路一路向南。
大概走出十几里路的时候,便见前方至少聚集了上百名身穿黑色皮甲的兵丁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