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包子的买主看去。
只见那人身穿一件虎皮短卦,身高约有九尺九,膀大腰圆,环须豹眼,单手抓着一柄精铁双刃开山巨斧扛在肩上。往门口一站,脑袋几乎顶住屋檐。
声如其人,还真是个十分罕见的大块头。
“客官,拿好。”店家满面笑容,以一大张纱布包好五十个包子,扎得好好的递过去。
那人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一串铜钱,吧啦吧啦往案上一扔,拎上包子,转身就走。
他这一走,街上却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堆小孩,竟也跟在身后朝长街一头跑去。一边跑,小孩们嘴里还一边欢呼:“巨人,巨人。”“打擂台咯,打擂台咯。”
原来这镇上还设了擂台。
却不知是比武招亲,还是宗门选魁。青年公子心想。
恰在此时,却又有一个声音从窗外传来——
“听说,昨天有名应征者生生把自己脑袋给砍了下来,却啥事也没有,人还好端端的,简直就跟变戏法一样。”有人正一边走,一边以异常兴奋的语气在说。
青年公子扭头看向窗外。原来,此时正有一群人从窗前经过。这群人皆为男儿,年纪大的已胡子花白,年纪小的却不过十二三岁。
这些人个个脸上兴致勃勃,一边走着,嘴里说个不歇。
“对,我也听说了。”人群里又有一个说,“怪不怪,随后他竟自个儿又把头接了回去。”
“听说现场可是洒了不少血的。”
“是啊,看那一地鲜血着实吓人,不过他却好像什么事也没有。”
“不会是骗子吧?”
尽管声音不大,但青年公子还是一字不落听了个清楚。
不仅是他,这番乍听之下差不多能让人惊掉下巴的街头议论,就连只顾埋头吃包子的小童也听见了。小胖子此刻正偏着脑袋,恨不得两只耳朵都能竖起来。
“所以今天咱们一定要去看看热闹。”又有人说。
“对对对,说不定今天又有……”
这群人渐渐走远。
丙儿转过头,咬了口包子。
“我们还不急着走吧,公子?”他像是随口问了句。
青年公子看了看这孩子。
“不急着走。”他想了想说,“等下先找间客栈安顿下来,歇一歇,明天再赶路。”
“真的吗?”胖小子咧嘴笑了。
青年公子也笑了,却没再说什么。
过了会儿,二人结了餐费,便出门牵上驴,准备去找间客栈。
不想刚没走多远,他俩便被路边一摆摊算卦的给叫住了。
“这位官人,这位官人请留步。我看令郎骨骼清奇,有贵人之相,要不让我替他算一卦,测测前程,如何?”
青年公子扭过头,还没搭嘴,一旁小童已忍不住了。
“就你这眼力劲儿,也好意思给人看相算卦?我家公子年纪不过二十出头,连家都没成,哪来我这般大孩儿?”这孩子满脸不悦的质问。
“你俩不是父子?”卦师一脸诧异,一只手捻捏着指头,“不对啊,明明是父子之相嘛。”
“明明?明什么明?”小童斥道,“完全是胡说八道,信口开河。”
“我胡说八道,信口开河?”被个半大小童狠怼一通,卦师也来了劲,“我‘偷天算’行走江湖二十余年,相面无数,从未走眼,还能让你小看了?”他不甘示弱的说。
“就你这水平还从未走眼,可知我家公子乃……”刚要冲口而出的小童忽然意识到什么,转头看了看青年公子,随即放缓语气,“我家公子乃修行之人,才不跟你一般见识。”他说。
卦师抽紧眉头,再次认真打量眼前这模样俊俏的青年公子,想看看他像不像是修行之人。这两天镇上确是来了不少修行之人,都是冲着那件事而来,若真有来路,倒也不奇怪。
青年公子面带微笑,只管让他看。
这卦师对着青年公子上下一番打量,随后眉头深锁,连连摇头,显然没看出什么名堂。
那公子却也不跟他计较,见他不再有话说,便叫了小童就走。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这卦师还在一边掐着手指,嘴里一边念念有词。
“不应该啊。”
说罢,又朝两人已经走远的背影看了看。
稍后,卦师嘴角向下一撇,露出一抹古怪笑意,竟收起卦摊,扛着卦招往另一方向去了。
不一会儿,卦师穿街过巷,拐进一条行人稀少的小街。这条僻静小街两侧房屋不多,却有长长的围墙,俨然是夹在几座大院之间的背街后巷。巷子尽头,一所围墙高耸的大院幽然显现。此院占地虽阔,却显得十分陈旧,门前两株月桂,少说也有百年树龄。而那院墙年久失修,墙头早已掉落不少砖瓦,且上下爬满杂草。
这像是座被遗弃的大户旧宅,又像是一所废弃古庙。
卦师远远冲此古宅望了望,随即加快脚步,来到跟前。他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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