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朦朦胧胧地记起,那是五房的七小姐。
莫妍深入简出,臻璇又不常来三房,拈香对臻璇不熟悉倒也不奇怪了。
“七小姐。奴婢是拈香,是二爷身边伺候的。”拈香晓得那火盆是掩盖不过去了,干脆大大方方的,解释道,“今天是奴婢家里人的忌日……”
臻璇低头看那火盆,烧得黑乎乎的纸钱末子厚厚的,也不知道从长房闹事到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拈香去哪里找来这么多。
拈香的说法粗粗一听没有什么,她也就想着臻璇年纪小,这般含糊地糊弄过去,这事就算了了。
臻璇却不想被她这么一抹就扯开,板起脸,沉着声道:“你骗人,我刚才听见了,你说是烧给二嫂的。”那一声二嫂,让拈香的面色一沉,赶忙低下头,臻璇瞧不见拈香的神情变化,嘴上却不好停顿,“既然是烧给二嫂的,何必在这么个地方,难道二哥哥会拦着你不成?”
拈香的双手紧紧握着,火盆里没有熄灭的火烤得她半边身子出了一层汗,她也不吭声了,两眼看着地,只听着臻璇说。
她是奴婢,主子训话,自然是好好听着,这般默不出声难道不比多说多错强,只要她咬死了不说,臻璇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臻璇自然知道拈香打的什么主意,稍稍撤开了几步子,道:“你不说,我去问二哥哥,看看是不是他不让你正大光明地给二嫂烧纸钱的。若是二哥哥不在,我就去找六伯母,不成,六伯母事情那么多,怕是管不过来,我还是去找三伯祖母她们。”
说完,臻璇转身摆出一副要走的样子,果不其然,拈香再也沉不住气了,扑上来拉住了臻璇的衣角。
“七小姐,您就饶了奴婢吧,不要告诉别的人去。”拈香满脸泪痕,不敢松开手。
“为什么?”臻璇轻轻问出了声。
不是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烧,不是为什么要骗她,也不是为什么要撒谎说莫妍是自己摔到了头死的,这些答案她都明白,她只有一样不解,拈香知道这么多事儿,贾老太太怎么还放心让她留在裴家伺候?便是一顿吓唬之后打发出去,拈香也不敢往外吐露分毫的。
那句为什么,听在拈香耳朵里,却是以为是问她为何要偷偷摸摸,还不让臻璇去告诉别人,她绞尽脑汁,想说出个合理的,只是一时三刻之间哪里能想得那么妥当,又怕臻璇真的要走,只好开口道:“二奶奶没了,二爷嘴上不说,心里伤心,奴婢何必多提这么一句惹他难过,便是让他看见这些东西,也是要难过很久的,不说旁的,这纸钱也是二爷准备的。”
如果真的是小臻璇,听了这样的回答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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