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未尽,屋檐上留有一层残雪。
莫妍慢慢抬起头,看着眼前足有七人多高的牌坊,脸上难掩嘲讽之情。
她已经在这里跪了三天三夜,最初的时候,膝盖被湿漉漉的化雪石板路冷得如针扎一般,现在没有知觉了,若不是心中有一口气撑着,怕是早已经昏过去了。
除了送水的婆子,没有一个人来看过她,也没有一个人审问她,他们只是给她按上一个罪名,便不闻不问了。
只因为这个罪名是与小叔私通,罪无可赦,问也好,不问也罢,她都是不会有一丁点活路的。
为了这个家族里还未成亲的哥儿姑娘,知情的都被封了口,一顶不敬祖宗的帽子就正文 楔子让她跪在这里。
先是罚跪,接着是不堪忍受这惩罚重病,然后不出半月便病死了。那帮子人打的什么主意她还是晓得的。
这是生生地把她往死路上逼
莫妍咬着已经干裂的嘴唇,盯着那牌坊,直盯着眼中都要滴出血来。
这一辈子她过得心酸,幼年时父母双亡,族亲势弱,成了绝户之女的她被接回母亲邵氏的老宅,隔房的姨婆那时已是裴家族长夫人,与裴二老太爷一道省亲小住。裴二老太爷惜她年幼,允她嫡孙媳地位,邵家顾忌裴家,才让她长住。
只是几年前裴二老太爷故去,这婚事又没个准信,邵家对她越来越不待见,她小心翼翼等到及笄,日薄西山的姨婆裴二老太太依旧约让她入了裴家,不想过门后未得丈夫一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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