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笑着摇头道:“倒不是这么说,这么些年来,我在地方上也干过,在泉州待过,造就泉州港之赫赫威名,如今之福建路,因为泉州的带动,经济已然腾飞,颇有压了江南一头的气势。
我去了广州,广南东路人口猛增、粮食产量猛增,经济更是腾飞,让广州成为南方的工业中心,辐射广南西路、荆湘地区,更是成为海外贸易的集散中心。
就这两个地区,就让大宋朝的赋税收入有了质的增长,这些年大宋朝国库没有真正缺过钱,就是因为我在地方上的努力啊,怎么能够说对朝廷没有裨益呢?”
王安石脸色沉重的摇摇头:“大宋之弊不在于钱货,而在于官与军,官场腐朽不思进取,军队腐烂不堪一击,居正兄你在地方干得很好,但增加的赋税就被这些败家子挥霍一空,官员越来越多,大宋就算是有金山银山也经不住挥霍啊!
当今之际,惟有来一场深刻的变革,切掉趴在大宋躯体上吸血的蚂蟥,切掉这些腐败的血肉,大宋朝才能够轻装上阵,真正实现强国强军!
而当今朝堂,除了居正兄,没有一个人可以担得起如此重任,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想改变,他们一门心思只是想要维持局面,只要西夏辽国不打过来,他们便可以心安理得!
不仅如此,他们还不断的粉饰着太平,明明当今已经是贼匪遍地,民不聊生,他们却还在干什么……什么一曲新词酒一杯,什么小园香径独徘徊……呵呵,倒是富贵景象十足啊!”
王安石义愤填膺。
“……如今居正兄去地方,这朝堂又是要在这种醉生梦死中沉沦了!”
章衡拍了拍王安石的肩膀道:“介甫兄,时机未到,先做好当下的事情吧,嗯,今晚别走了,陪我喝几杯,给我送行吧。”
当晚王安石喝得酩酊大醉,抱着章衡哭了半宿。
章衡没有等曾公亮回来,便收拾了行囊,这一次他要去的时间估计有些长,便带着妻儿一起南下。
秋高气爽,一路南下,倒是让妻儿颇为惊喜,见妻儿欢喜,章衡倒是没有选择乘船,而是一路悠游南下,算是一次家庭旅游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