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衡心中震撼,却不动神色,甚至脸上还带着一些不以为然,这让王韶心中颇为忐忑。
王韶自身才华横溢,因此也颇自视甚高,在他眼中看来,世间王侯将相,也不过如此而已,就算是当年之韩范,在王韶研究了西北战事之后,也剥离了其广为传言的神秘色彩。
但反而是面前这个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岁的章衡,王韶从刚开始来的时候的不服气,到如今想要在章衡面前表现自己,这其中自然是说明了许多的问题。
换句话来说,王韶从一开始的不以为然的,到如今已经摸不太清楚章衡的深浅,因此而产生的一种敬畏之情。
章衡笑道:“子纯倒是猜出了一些东西,但这些东西你们作为我的心腹,从我平日里的各种枝微细节中也可推断得出来,所以说明子纯是个颇为敏锐的人,但这其实不难的对吧?”
王韶闻言有些不太服气,但想了想也是点头,章衡说得没错,自己正是因为离章衡很近,所以才能够探听到外面人探听不到的消息,因此能够组成这么一些结论,大约是聪明,但正如章衡所说,或许这并不太难。
章衡笑道:“子纯来了我这里也是有段时间了,这些时间一直在做文牍工作,想必子纯是有建功立业的想法,这也是人之常情,但光凭这些不够。
子纯既然猜出我想做什么,那不如就以此为一道考题,子纯可以以此展开论述,阐述其中各种关窍,若是子纯能够将这些关窍给讲个七七八八,那么让子纯去,倒也无妨。”
王韶闻言顿时斗志大炽。
年轻人哪有不喜欢表现的,尤其是在自己重视的人面前,有十分的实力,便愿意展现一十二分的表现,就像是公孔雀在母孔雀面前展现自己漂亮的尾巴一般。
章衡:“……”
王韶道:“章相公是想在下口述还是笔述?”
章衡笑道:“也不着急嘛,只要能够将事情讲得清楚,口述笔述尽皆无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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