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兄弟两个并非全是自私的人,在您眼里,我们是从贼之人,更带着人攻伐宋人,但我们是迫于无奈,我们兄弟原本进入广源州是想成就一番事业,以此证明我们兄弟两人并不差。
一开始我们是想着帮着农氏对抗交趾,保护广源州,可后来交趾实在是强,将我们打得喘不过气来,所以我们向大宋求援,希望大宋能够管一管广源州,不让交趾肆意的欺压我们,但大宋的官员没有一个人愿意管的。
可最近这两年不行了,交趾怕我们在广源州做大,所以交趾命太尉郭盛溢征讨我们,经过艰苦卓绝的战争,我们打退郭盛溢,但我们也已经陷入了困境,若是交趾再派人来攻打,我们就撑不住了。
所以,我们只能往北看,希望大宋能够救我们一救,但大宋的官员没有谁搭理我们,我们只能采用这种铤而走险的方式,期望大宋能够看到我们的努力……可这不代表我们是丧心病狂的人,输了就是输了,我们认,你要杀要剐,我们兄弟也认!”
黄师宓如是说道,黄韦也跟着点头认可。
章衡闻言一笑:“既然你们没有争雄之心,那也就罢了,那我也给你们一条路,你们带我去广源州,找到农智高,然后与黄氏、韦氏、周氏等大姓洞主酋长们一起商议几件大事,我毕竟与他们不太熟悉,有你们带着,或许还好沟通一些。”
黄韦吃惊道:“您要跟他们商议什么呢?”
章衡笑道:“你们不用担心,自然是好事情,你们若是能够帮我做成此事,不仅你们的罪责我可以帮你们脱去,甚至可以帮你们谋得官职。”
黄师宓迟疑道:“您能不能稍微透露一些,不然我们不知道能不能帮您做成……”
章衡想了想,点点头道:“我想要像发展广南东路一样发展广南西路,但交趾与广源州干系到两广的稳定,若是不能解决这个隐患,不仅广南西路无法稳定发展,连广南东路都得随时受到威胁。
所以,我要将广源州彻底掌握在大宋朝的手里,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黄韦兄弟两个听完之后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章衡道:“有困难可以说出来。”
黄韦苦笑道:“此事不简单,广南西路的洞蛮历来桀骜不驯,他们不仅不服中原管辖,也不愿意受交趾管辖,所以千百年来都是保持着这种状态。
您若是想用军力威慑,大约也是不行的,您想着此次让狄帅去击败诸多洞蛮,想法是不错,但这震慑只是一时。
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些洞蛮的聚居地大多都“山谷巉岩,鸟道险巇,遥连各路诸峒”。
他们凭借地势而战,神出鬼没,让军队防不胜防,反而很容易便造成大量伤亡。
就算是一时胜利,他们也只会一时屈服,假以时日,又会重新反叛。
所以,您想要彻底将广源州彻底掌握在手中的想法,大约是很难实现的。”
听到黄韦的说法,章衡反而高兴了起来,因为黄韦既然这么说,那么说明他是在认真在讨论此事,而非为了脱身来撒谎骗他。
章衡笑道:“这个么,我自然是有办法的,我要你们做的就是作为中间人,沟通农氏农氏、黄氏、韦氏、周氏四大姓。
至于如何说服他们是我的事情,如何掌控广源州,那也是我的问题,如何让交趾再不敢往北看,也是我的事情。
只要你们能够在其中打圆场,将其中的干系给我梳理清楚,提供各大姓的详细资料,我便算你们立大功了,如何?”
黄韦兄弟两个相视一眼,点了点头,黄韦道:“那还有什么犹豫的,居正兄,我们兄弟两人降了!”
章衡摆摆手道:“何至于此,我犹然记得庆历元年的中秋节,贵贤仲在我的院子里面一起喝酒唱歌,一起憧憬着未来的情景。
虽说后来你们在殿试被黜落,但在我眼里,你们便是我的同年,同年之友谊,本来便比金子珍贵,能够给你们伸出援手,将你们拉出泥潭,我本就该义不容辞。”
章衡这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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