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章衡的话,狄青也是苦笑出声:“章相公,您也是说笑了,在您面前,又有谁当真称得上大老,而且您也别忘了,末将也是三衙的,并没有听说过此事。”
章衡瞪了狄青一眼道:“狄帅,你没有必要如此,此事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朝廷诸公也不是傻子。
将领有什么手段,难道都不知道么,以前不管,不过是给大家一些补偿罢了,难道还真以为朝廷什么都不知道?”
章衡扫视诸人道:“现如今朝廷财政困难,军队过于臃肿,总得达成某种程度上的平衡,大家才都能够将面子上的事情给湖弄下去。
否则真逼得动起真格来,你们上头的人届时得下马,你们下面这些人,可是得拿脑袋出来!
二位,你们可得想好了。”
陈昌佑与陈延着的额头汗水浸浸,神色有些惊惶。
章衡道:“回去与后面的人说一声,裁军是大势所趋,拦着没用,此事朝廷诸公尽皆是点了头的,政事堂、枢密院,还有官家,尽皆认为裁军已经是势在必行了,谁敢阻拦,那是嫌弃自己的命太长了,此事你们回去想想,接下来裁军是怎么个规程,你们先想一想,若是没有,便由本官来。”
说完章衡便径自走了。
狄青留在台上,夕阳照在他的脸上,脸上的刺青清晰可见。
陈昌佑低声道:“狄帅,您是咱们三衙的人,又是军中出身,末将信得过您,当下的情况,又该如何?”
狄青恨铁不成钢道:“章相公将话都说得这么清楚了,你们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陈昌佑苦笑道:“县官不如现管啊,这军队裁了,到时候上面的人孝敬不足,到时候末将也混不下去了。”
狄青呵呵一笑:“那就按照你们的意思来就好了。”
说着狄青也是站了起来,挥袖就走。
陈昌佑赶紧拉住狄青的衣袖,恳求道:“狄帅,狄帅,您别走啊!”
狄青回过头来看着陈昌佑。
陈昌佑赶紧将手放开。
陈延着苦笑道:“狄帅,您能不能跟章相公商量一下,我们也不敢阻拦,但能不能少裁一些,比如就裁个几千人意思意思一下,这样章相公回去可以交差,我们这边也可以跟上面交代,您看可以么?”
狄青被气笑了:“你们以为做生意呢,还在这里讨价还价?章相公不用手段,你们当真便以为他就是个不懂事的年轻人,我劝你们好好打听一下咱们这个章相公的经历,打听完之后,再仔细想想,你们该怎么做!”
“诶诶,狄帅,您将事情说明白一些呗,我们在沿边驻扎多年,哪里知道京城的事情,找谁打听都需要时间,还不如您与我们说一声嘛。”
陈昌佑耍起了赖皮。
狄青没好气的看了陈昌佑一眼,本不想多搭理,但想起对方的根底毕竟是自己的当头上司,自己初到三衙,也不想得罪,便道:“他的事情我也不好说太多,但倒是可以提醒一下你们,你们可以打听一下江南桉与海州桉,这两个事情与咱们这位章相公都有莫大的关系,甚至说,是他……呵呵。”
说完狄青便挥袖走了。
此次陈昌佑却是没有追赶了,而是留在台上,一脸的若有所思。
陈延着赶紧问道:“都帅,狄帅这是什么意思?”
陈昌佑脸上的嬉皮笑脸已经尽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肃穆,听到陈延着的话,忽而道:“陈都侯,认栽吧。”
“嗯?什么?”
陈延着以为自己听错了。
陈昌佑提高了声音道:“认栽吧!”
陈延着惊诧道:“到底是什么回事,都帅,你不妨说清楚一些。”
陈昌佑看了一下陈延着道:“庆历四五年时候,那时候还是范相公当政,你还记得么,当时沿边的江南籍官员尽皆有不同程度的调整……”
陈延着仔细回想了一会惊诧道:“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好像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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