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衡将数据什么的当面交给赵祯,赵祯看了之后也是颇为振奋,连看到宋庠与丁度被调换去荆湖南路与广南西路都视而不见。
章衡十分理解赵祯的想法,也理解他的做法,这也是章衡敢对宋庠丁度下手的缘故。
赵祯所思所想很简单,情势所迫罢了。
去年河北东西路大旱,然后又有什么王则造反祸乱数路,茶盐法改革什么的,最终便是税赋骤减,流民遍地。
因为这些事情的连锁反应,章衡在户房的继任者丢了官职,才刚刚上去三司使的张尧左都难以摆脱被调任的命运。
归根结底,就是赵祯感受到的压力太大的缘故。
税赋骤减,曹署百司都得缩减开支,人向来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的,忽然缩减两千万贯的开支,曹署百司哪里肯?
而且缩减开支这种事情,不是说大家按照比例来,事有轻重缓急嘛,人也有亲近疏远之分嘛。
有些曹署事情重要,又与三司亲近,然后开支不仅没有被削减,还上涨了些。
而有些曹署事情不重要,与三司又有怨怼,开支便被大幅度削减,甚至影响到官员福利发放……
至于什么重要不重要,远近亲疏什么的,无论三司怎么处理,总是会引起很多的怨怼的。
所以最后张尧左被换了,当然也有赵祯保护他的意思。
大约的意思便是,赵祯被钱给逼疯了。
所以,只要章衡能够给他搞钱,搞一搞宋庠丁度什么的,大约也是可以容忍的。
章衡摸得透这点,这便是他敢大胆下手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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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云虹第一次进樊楼。
当然,这也是他第一次进汴京,他跟着魏祖顺的时间倒是不短,从成都府路时候便跟着了,但进汴京还是第一次,所以,进樊楼也是第一次。
他进了樊楼,说了房间名,然后便被引着曲曲绕绕的走了一段路,脑袋都要转晕了,侍者才道:“文先生,到了。”
文云虹推门进去,看到了笑呵呵的佟伯鼎。
佟伯鼎笑道:“恭喜文先生,京西南路是富裕路,以后您来了,也能常到汴京来了。”
文云虹矜持一笑:“贵东家好算计,某还以为就针对宋帅,没想到贵东家连丁帅都给算计了,贵东家真是恩怨分明啊。”
佟伯鼎眼睛一咪,但也不恼,笑道:“文先生,得了便宜便莫要卖乖,你要这么说话,我老佟现在转身就走,不过你也别担心,你随便吃喝,甚至叫几个女孩子玩玩,这钱都记我头上,您也不算是白来一次。”
说着佟伯鼎作势便走。
文云虹哪里还敢端着,赶紧连声道:“佟先生,佟先生!在下错了,在下错了!”
佟伯鼎呵呵一笑:“想通了?”
文云虹苦笑道:“哪有什么想通不想通的,就是心里有些憋气,就好像是被你们拿着当刀耍了一遍,心里终究是不太舒服。”
佟伯鼎笑眯眯的也不说话。
文云虹与佟伯鼎做了一大揖:“佟先生,东家托我向贵东家致谢,我东家说了,感谢贵东家的馈赠,以后请贵东家多多指教,另外,贵东家若有需要襄助之处,说一声即是。”
佟伯鼎终于是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拍着文云虹的肩膀道:“贵东家的好意我们收到了,也请转告贵东家,我家三郎说了,朝中需要有能力的人,在地方干得好,在朝里也自然不会差。”
文云虹听完很是激动,就要与佟伯鼎作揖,被佟伯鼎拉住了:“文先生,不用这般,咱们的交情只看行动,不用浮于表面这些东西。”
文云虹连连称是,然后问起最关心的问题:“我东家即日便要去京西南路赴任,但对于如何治理还是一头雾水,不知佟先生何以教我?”
佟伯鼎笑道:“临安商行的陆掌柜已经起行去京西南路了,文先生到时候与陆掌柜商量即可。
襄州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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