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还有粮食么,还有,免赋对于现在河北东西路的百姓还有意义么,他们连饭都吃不起,你去征赋?”
面对枢密使韩琦的诘问,石扬休张口结舌答不上来,只是道:“……可是这便是朝廷的常例啊!”
韩琦呵呵一笑:“前任户房提点可不是这样。”
听到韩琦说到这个,石扬休反而理直气壮起来:“韩枢密,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大宋立朝百年都是这么一个规程,反而去年章居正的举措才是特例,您拿一个特例来指责下官,这可不是什么正当的理由。”
韩琦顿时大怒:“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
石扬休呵呵冷笑:“河北东西路的赈灾奏折才刚刚打上来,下官也早就做好了赈灾的准备,下官不知道何错之有,韩枢密的指责,下官可不敢承担啊!”
韩琦又要怒骂,但赵祯却是道:“好了,韩枢密,此事石卿按照惯例处理,也没有什么可以苛责的,此事实在是天公不给人活路啊,随后朕会下罪己诏,向天公求罪,希望不要再降灾祸于大宋子民了,唉。”
陈执中顿时浑身发冷,赵祯发罪己诏,那自己呢?
韩琦眉头紧皱,看着忧心忡忡,但却有不为人察觉的欣喜。
这事便算是这么揭过了,大家恍若无事一般,讨论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赵祯看了一下群臣,然后道:“还有什么事情么,没有就退朝吧。”
众人也就准备行礼退朝,然而知通进银台司的张方平却是站出来道:“臣有事启奏。”
众人尽皆愕然。
庆历七年时候,三司户部判官杨仪犯事,被夺三官,降职邵州别驾,三司使张方平受牵累,贬职出任除州知州,不过年初时候又被调了回来担任流内铨,干了几个月,又被拔擢知通进银台司。
赵祯点头道:“张卿可禀。”
张方平点头道:“臣接广南东路转运使章衡之奏章,奏章里与河北东西路赈灾之事有关,因此想在此向陛下陈情。”
赵祯顿时精神一振:“哦,是章卿啊,快快说来。”
张方平赶紧从怀中掏出奏折举起道:“请陛下阅览。”
赵祯呵呵笑道:“张卿当众道来即是。”
张方平点头道:“那臣便将章居正的奏折读一遍吧。”
众人凝神听讲。
张方平清了清嗓子,然后打开奏折,大声诵道:“奏为恭谢天恩,沥陈下情,仰祈圣鉴事。
臣于庆历七年夏抵达广南东路至今,已将近一年矣,这一年,臣不敢有负陛下之嘱咐。
临行之前,陛下声声嘱咐下臣:【愿居正将广南东路建设为新江南,如是,也不枉朕对居正之期待】。
臣没有一日敢忘记陛下之叮嘱,夙兴夜寐,勤于王事。
如今一年过去了,臣做了一些事情,也有了一些成果,方敢向陛下汇报。
臣初至广南东路之时,户不过十余万,人口不过五六十万人,耕地不过万亩,城墙崩塌,州衙废败,城内道路坑洼不平,人尚且难行,西江三角洲一片汪洋。
臣至广南东路时至今日,广南东路增户至二十余万,人口已经超过百万,耕地已经达到四万亩,广州城墙焕然一新,已经有防御之功能,州衙亦矗立东南,城内道路车马通畅,原本汪洋一片的西江三角洲,臣造堤围,为广南东路增加三万二千万亩土地。
臣说这些不是为了请功,而是得知今年河北东西路旱情严重,因此臣向陛下承诺,若是朝廷有需要,可以向广南东路移民,无论是十万也罢,二十万也好,有多少人需要来广南东路立足,臣都可以安排。
朝廷可向流民承诺,只要来到广南东路,每户即可分上好水田十亩,可入户籍,可分宅基地,视为本土人,可建宗祠,可参加科举。
臣知广南东路乃是大宋朝蛮荒之地,因此下一步打算大力兴建学校,为南下之民提供最好的教育,让他们背井离乡之时,亦可有向上之渠道,沐浴大宋皇帝之皇恩!……”
张方平清朗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回荡,群臣表现不一。
曾公亮捋须微笑,陈执中面无表情,韩琦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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