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权,才能够掌控他们。
另外,训练、出任务,都必须经过你,务必要紧紧抓住这支护堤队,无论是谁,都不给插手的机会,即便是以后我离开了广南东路,这支护堤队,也不允许有人插手!”
佟伯鼎郑重点头:“三郎,我老佟明白了,您放心,这支队伍拉起来,以后都会跟随您的命令,指哪打哪,绝不会有任何的迟疑。
这十几个汉子,是我与老范精心培养起来的,花费了无数的心血与财力,他们的家人都被我们照顾得很好,他们的命运也是因为我们而改变的,所以,他们不会背叛我们的。
有他们掌控着护堤队,没有人能够将手插进去的,他们有这个能力!”
章衡满意点头:“如此最好,我给护堤队准备了这么多,为了将津贴这一块的经费给剥离出来,也是破费了一番心思,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佟伯鼎小心翼翼低声道:“三郎,咱们是要造反么?”
章衡不由得失声而笑,若不是佟伯鼎这个跟了他这么多年的忠仆,换了其他人来说这话,估计章衡都不会容他再多活一刻,但佟伯鼎问了,章衡却是得说个明白的。
章衡笑道:“西江堤围的确是需要有常态的巡查队伍,这关系到西江三角洲的安危,关键时刻,他们是要顶上去的。
另外一个考虑也是真的,广南东路的确会迎来一个颇有挑战的阶段,百万流民来广南东路,若是没有足以弹压的力量,若真是乱起来,到时候生灵涂炭,反而成了坏事。
不过,有一个事情我没有说,因为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我与你说,你也别往外传。”
章衡低声道:“广南西路那边有个农智高的,近些年动静不小,我看农智高不是什么善茬。
最近的局势更是不好,农智高与交趾李氏打成了狗脑子一般,农智高一直想要内附大宋,但朝廷对此兴趣缺缺。
农智高若是被交趾逼迫,到时候不得不往广西南路跑,势必与大宋起矛盾,到时候局势可就控制不住了。
农部多是山中的民族,战斗力很高,依我看来,广南西路各州县根本挡不住。
到时候势必侵犯广南东路,尤其是广州是富裕之地,农智高难免会有贪婪之心,到时候盯上广州,咱们总不能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吧?”
佟伯鼎脸色凝重:“小人明白了,这护堤队不用倒是罢了,真要用上他们的时候,那就真是天倾地覆的大灾难了,的确是要拉出来就能战,战之便一定要胜!”
章衡点点头:“嗯,你多用点心思。”
佟伯鼎赶紧应是。
章衡笑着点头:“你忙着吧,有什么事情,便去设厅找我。”
说完章衡便熘达回了设厅。
州衙是新近修好的,空气中带着清新的木柴味道,闻着倒是令人心旷神怡。
章衡的心情也颇好,护堤队这个事情安排妥当了,他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农智高的确是一个颇大的威胁,过几年的时间,农智高便要肆虐广南东西路,届时各州县没有一合之将,直到狄青带着二十万军队南下,才算是平了这农智高之乱。
章衡一来便修城墙,当然就是为了防备这农智高之乱,而现在的护堤队,则是预备着农智高乱起时候,手上有一支可以使用的力量!
至此,他来到广南东路的所有目的基本上已经是做了铺垫。
他之所以来广南东路,目的颇多。
首先当然是为了避开朝堂之上的纷争,他也需要到地方上继续历练积攒资历,以后回汴京,便可以走上真正的领导岗位了。
其次是开发广南东路,开发广南东路,一是积攒资历功劳,方便他走上领导岗位,第二则是为了河北东西路那几百万的百姓。
经过这些年的时不时的旱灾,北方已经是经不起半点天灾了,尤其是庆历八年的旱灾,在他的记忆里,河北东西路的几百万百姓几乎是十不存一,他必须为这些灾民找一条出路。
所以,无论是积攒功劳也罢,为灾民找一条生路也罢,开发广南东路便是唯一的选择。
但来到广南东路,他便必须面对现实,广南东路积贫积弱,想要接纳河北东西路百万灾民,就必须有足够的粮食,那么堤围造田便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唯有将珠江三角洲给开发出来,才能够容纳那百万灾民,才能够让灾民来了广南东路能够吃饱饭。
而顺势组建护堤队,便是为了应对农智高这把悬在广南东路脖子上的刀。
这些考虑他并没有告诉其他的人,若是让人知道,那么落一个一步十算的名号便不在话下了。
他来了广南东路之后,做的事情又多又大,撬动的财力物力财力,都是要用海量来算的,而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的放失,没有一件是多余的。
更令他满意的是,这些事情千头万绪,需要各方力量参与,但最终却都给他做成了。
当然,里面他也是用了一些手段的,比如说张麻子在其中的搅局,便是他授意的,不然张麻子怎么会拿出十万贯的巨款来给广州修城墙,那不是钱多了烧的。
当然,章衡也没有让张麻子吃亏,无论是开垦出来的田地也好,还有船行与农产品商行,章衡都算是给张麻子让利的。
张麻子付出了十万贯,但这些田地商行,在未来的十年,张麻子却至少可以得到百万贯的回馈,这生意也不能算是做差了。
而在章衡的布置中,临安商行虽然将水泥给共享了出去,但接下来广东南路的各项重工业,临安商行都会参与其中,恐怕经过这一轮的重工业过程之后,临安商行的根系将会深深扎进广南东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