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伯辉看了一下惠保山,然后看向莫云新道:“莫东家,咱们这里海贸这一块做的最大的还得是你,你不出来说说这事儿该怎么办?”
莫云新微微皱着眉头,斟酌了一会道:“按照会长所说,这张麻子与章知州关系密切,咱们与泉州那边又有利益关系,咱们是生意人嘛,树敌是没有必要的,但这口气该争还是得争!”
惠保山喜道:“我就知道莫东家不是个怂人,快快说说,这事儿咱们该怎么办?”
莫云新的眉头更深了,心想这惠保山这么混,是怎么把生意做得这么大的,但知道惠保山是个浑人,也不与他计较了。
莫云新道:“诸位,在下有个想法,当然啦,这只是我自己的一个想法,我说出来,大家参详一番,如果可以,咱们就干,不可以,我莫云新听大家的。”
惠保山急道:“哎呀,莫东家忒不痛快,你就干脆点说吧,该如何,大家自然有判断!”
其余人也道:“莫东家请说。”
苏伯辉笑道:“莫东家,大家便是在讨论,你只管说意见,一会要采取什么样的决策,大家再一起商议便是。”
莫云新笑着点点头道:“成,那我就姑且说说,你们也就姑且听听……”
他顿了顿道:“……在下是这么认为的,章知州得罪不得,这泉州也是得罪不得,但咱们何必去得罪呢?
咱们是生意人啊,生意人更重要的是挣钱啊,民不与官斗,生意人不与财神爷斗,咱们又何必去斗呢?……”
惠保山闻言就要说话,莫云新却是抢着继续说下去。
“……但这口气的确得争,但得争得堂堂正正,甚至可以在章知州那里得到认可!”
苏伯辉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连连捋须点头。
莫云新看着大家道:“他张麻子不是出钱修城墙吗,那咱们出钱修衙门啊!
咱们广州的州衙破败得跟牛圈似的,州官们住得窝心,我们看着也闹心。
尤其是有外人来广州,每次我接待他们的时候,经过衙门,然后看到那破败模样,连我都觉得羞愧!
历任知州不修官衙,是因为大宋朝官不修衙,但咱们老百姓要为官府修衙,这是一件好事儿吧?
这么一来,咱们的面子有了,章知州也得了好处,也要记咱们的好!”
惠保山挠了挠后脑勺道:“这面子还是不够啊,官衙才能花多少钱,那张麻子说是投了十万贯修城墙去了,那官衙也不能修得过于华丽,再怎么花,大约也不过几万贯拉倒,在咱们的地头上被泉州人压了一头,这口气还是出不去啊!”
众人看向苏伯辉。
苏伯辉知道自己该出来拿个主意了,他咳嗽了一声道:“老朽呢,很认可莫东家所说,不过惠东家所说也是有道理,如果咱们出钱比张麻子少,那就算是被压了一头了,这口气终究是出不干净。
而且,咱们不仅要考虑章知州的想法,还得考虑一下百姓的想法。
张麻子给广州百姓修城墙,这是保护百姓不受侵害,广州人都得承这个情,但咱们给官府修衙门,百姓却不会承咱们的情。
所以,我认为,咱们不仅得修官衙,还得有回馈广州百姓的地方,我建议,咱们一起筹钱,将广州城的干道给修起来,他张麻子能够修城墙,难道咱们连道路都修不起来?”
莫云新拊掌笑道:“会长,我赞同!现在州衙那边不是在开始搞什么砖窑么,咱们这道路也用砖头铺起来,说起来,咱们这道路情况也实在是太差了,这黄泥路,干旱时候尘土飞扬,下雨的时候,又泥泞不堪,路上还夹杂各种人畜粪便,实在是太恶劣了!”
苏伯辉闻言心中一动:“老朽听说汴京搞了个什么魅力汴京的运动,将汴京治理得山清水秀,就像是天上白玉京一般,你们听说过这事情没有?”
有人笑道:“何止是听说,我还亲自去过呢,上次运粮食到海州,我想着来都来了,不如到汴京开开眼,于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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