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站起身来,挥了挥袖子道:“成,那老师,我也不招待您了,我先回去了。”
曾公亮挥挥手:“去吧去吧。”
章衡转身就走,看着袍袖宽松,十分的潇洒,颇有魏晋风度。
曾公亮却是心下一动,感觉章衡似乎有了些变化,但具体是那些变化,他又说不太清楚了。
不过他随即将这种念头给抛开了,使人唤来三位堂后官。
方元榷、乔新友、祝臣忠几人都急匆匆而来。
“见过曾参政!”
曾公亮点点头笑道:“章提点身体偶感风寒,回家歇息去了,但户房不能没有人,老夫便过来这边盯着,恰好赈灾的事情也得老夫看顾,之后老夫便在这里办公好了,你们照常处理政务,有什么问题,随时找老夫这边。”
“是在,曾参政。”
三人尽皆拱手。
乔新友却是忍不住问道:“曾参政,章提点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情,章提点从昨天到今天,都是呆愣愣地坐在椅子上,谁来都不管,小人十分担心。”
曾公亮看了一下乔新友,乔新友的脸上带着担忧,其余两个人也是如此,曾公亮又深深看了一眼,发现三人的担忧皆是出自内心,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于是叹息道:“章提点这几年操劳太甚,忧心太多,所以身体有些扛不住,内心估计也有些煎熬,小事情,只需好好地歇息上几天,大约就可以回来继续工作了,大家不用担心。”
乔新友三人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乔新友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户房可少不了章提点,有章提点在户房,我们大家伙心里便有底气。”
曾公亮羊装一怒:“怎么,你这是说老夫在户房坐镇不行是么?”
乔新友赶紧摆手否认:“小人哪里敢有这种想法,有老大人在这里坐镇,我们何止是有底气,我们是有了仙气啊!”
祝臣忠方元榷尽皆笑了起来。
曾公亮也笑,摆摆手道:“去吧去吧,事情很多,赶紧处理去,老夫便在这里,有事情随时找我。”
众人散去。
曾公亮便坐在章衡坐过的椅子上,椅子尚且有余温。
曾公亮环顾了一周,章衡的公廨布设简单,四周是顶天立地的大书架,上面塞满了书籍。
仔细一看,又不是什么读书人该读的书,上面皆是各类户籍统计、州县记录、土地记录之类的东西,不像是个读书人,倒像是汲汲于庶务的胥吏一般。
曾公亮随手抽出一本,翻开看了看,却发现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注解,皆是章衡看书时候随手写下的心得体会。
他以为是偶然,但又抽出基本一翻,还是一样的情况,曾公亮有些吃惊:“这些枯燥的东西,他不会都看过吧?”
应该是凑巧吧?
曾公亮想道,章衡除了当知制诰的时候稍微轻松一点,其余的时间无论是在开封府当佥判,在流内铨任职,还是去知泉州,回京之后当度支判官,现在的户房提点,尽皆是十分忙碌的差遣,他怎么有时间来看这么多的记录的?
曾公亮干脆搬下来几十册的书籍,一一翻阅,结果却是令他震撼,上面无一例外,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注解!
曾公亮感慨道:“居正为政之心,古今少有,夙兴夜寐,竟是从不懈怠,怪不得他处理事情总是别出心裁,提出的政策总是那般的切合实际,原来他早就用过无数的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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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幼薇在曾公亮出门之后,便着急赶回家中,生怕章衡回家见不到她。
章衡骑着小毛驴回到的时候,一抬头便看到曾幼薇的泪眼婆娑。
章衡赶紧跳下小毛驴,快步上前几步,曾幼薇嘤咛一声便扑进了章衡的怀中,紧紧抱住章衡,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说道:“幼薇好担心三郎你啊,三郎,你这是怎么啦,你这是怎么啦?”
章衡抱着小娇妻,心中满是暖意,抽出手轻轻摸了摸曾幼薇的小脑袋,笑道:“没事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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