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德化县知县喜道:“太守您明白就好了。”
“但是……”
德化知县脸色又是一苦。
章衡笑了笑道:“……我不是要打击你们,但现在是关键时候,泉州这口泉眼太小,大家都要从里面舀水,但又能够舀多少,如果我们能够将其挖深蓄水,或许便能够成为一个大池塘,甚至成为一条溪流,源源不断,到时候大家的日子就都好过了……”
德化县知县心里吐槽道:谁管以后的事情,一两年后,我就调走了,以后就算是成了汪洋大海,又与我何干,但现在没有钱,干不了事情,那受埋怨的可是我啊!
章衡是洞悉他的想法,笑道:“……我不会亏待你们,一万贯不可能,我想办法,每年给你们五千贯,这笔钱在我担任泉州知州的时候都会给,以后也会形成定例,但你们要是再敢放纵手下人随意伸手,到时候便莫怪本官不客气了!”
德化县知县离去,没有很满意,但至少也能够应付过去了。
章衡叹了口气。
做事不容易啊。
在一个经营不善的官府里面,朝廷难,地方更难,百姓什么时候都难,想要做点事情来,便得兼顾各方的利益才行。
就如同此事,想要释放出来民间的活力,便要截断官方苛捐杂税的干扰,但地方官府便要哭穷了,因为朝廷的税赋政策根本没有给他们留下余地,若是按照章衡的想法来,地方官府便没有办法做事情了,官吏更是一点积极性都没有了。
但若是跟朝廷要财权,朝廷也要哭穷啊,因为地缘的缘故,边境要养活几十上百万的军队,然后文官也要吃掉大部分的赋税,如果不收回来赋税,那么朝廷很快便崩溃了。
可能军队要不了半年的时间就哗变了,实际上也是如此,之前的王伦起义,大约便是被克扣军饷的缘故,王伦伙同部下杀了巡检使朱进后发动起义,最终在大宋腹地闹了将近三个月才算是被平息。
庆历年间,除上述几次较大的兵变外,同一时期见于史书记载的还有:
庆历元年:河南军士李士忠等哗变。
庆历三年:南京、邓州、清平军、建昌军相继有士兵哗变。
庆历四年:黎阳、卫县、顺安军、瀛州、安肃军先后发生兵变。大名、邢州、洛州、础
州均有小规模士兵暴动。
庆历五年:苛风军、永宁军士兵劫库哗变。
庆历六年:沂州、密州、来州、熘州、青州,淮阳军,都有土兵暴动。1
庆历七年:保州、深州、齐州、德州、襄州均发生士兵哗变。
……
如果加上民间起义以及汴京西夏辽国的侵犯,你甚至都想不明白这个内忧外患的朝廷是怎么维持他的统治而不被推翻的。
扯远了。
大约的意思是,现在大宋朝想要做事情,各机构都没钱,而且腐朽的机构让政令淤塞,上面的政令难以抵达底层,下面的诉求上面也常常忽视。
但出了事情了,却是一抓一个准。
这种情况下,谁敢做事?
所以,章衡并不奢望这钱从朝廷出,只能自己来想办法。
好在七个县也就三万五千贯,他倒是能够掏得出来,在他的预料之中,只需要三年的时间,泉州的商业便能走上轨道,到时候这笔钱泉州的商人也能够顶上了。
在章衡的推动下,泉州的活力被释放了出来。
先是泉州的造船厂火力全开,千料的船被停建,全部建造五千料以上的大船;
泉州海商与临安商行合办的泉州商行开始在各个行业上发力,资金大批量的进行扶持,缺少的行业,则是寻找人才筹办起来。
至于原有的产业,比如说各种凋刻的手工作坊,则是注入资金,培养学徒,进行扩大,以产出更精美、更多的产品,以供应海贸出口。
在此次的投资之中,临安商行掏出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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