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院子。
杨寘窜到章衡的身边道:“三郎,干些什么,你吩咐!”
章衡笑着指了指忙活的厨师道:“这些切好的羊肉块,需要签子穿起来,一会可以直接烤着吃,还有这些蔬菜也是,上几个人穿签子,签子锋利,都小心点。”
杨寘点头,赶紧叫了几个人一起穿签子去了。
章衡则是与韩绛道:“子华兄,你来搞一个篝火如何,今晚我们便围着篝火吃烧烤、喝酒、作赋、吟诗!”
韩绛也是第一次听闻这么好玩的事情,顿时眼睛一亮:“这方式倒是新颖,听起来很有意思啊,哈哈哈,你放心,这堆篝火的事情便交给我来!”
在章衡的指挥下,来的这一批人都有了事情,干得起劲,他们将外面的文士服都脱了,一个个卷起袖子,一边干活一边吹牛逼。
章衡则是挑起来烧烤料,这些是烧烤的时候洒在上面的。
章衡将孜然、花椒、胡椒这些相当名贵的香料混了进去,细细的碾碎,搞了好几瓶,足够今晚用了。
外面的车越来越多,里面的人也越来越多,后来的人抢不到活干,便四处熘达。
有人看了一圈食材,觉得还差了点意思,便自作主张吩咐下人去酒楼定了一些小吃什么的送了过来。
有的人则是叫人去搞了一车酒过来,有人发现庭下不够坐,便找人搬来了许多桌子椅子。
一个本来草草操持的宴会,竟然变得有模有样起来。
章衡早就将配料安排得差不多了,看到人越来越多,不由得咋舌:这曾孝宽到底通知了多少人啊?
不是,就这么短短的时间,他是怎么通知这么多人的?
正想着呢,曾孝宽便大摇大摆着进来了,以往的他在韩绛那些人眼前总是不太抬得起头来,但今夜却是得意极了。
——因为这么多的人,都是他曾孝宽摇来的人,就说牛不牛吧?
章衡见到他,赶紧把他就到角落里低声问道:“你究竟通知了多少人啊,怎么这人越来越多啊,这院子都要盛不下了!”
曾孝宽得意道:“你可是说过人越多越好的啊,你是不是没有想过我曾小爷的号召力,这才吹下的牛逼?”
从旁边忽而出现的曾幼薇立时拆台:“人都是冲着三郎哥哥来的,有你什么事!”
曾孝宽讪笑了一下,他岂能不知道,但这些人能够通知到,那也是他曾孝宽的能力不是?
章衡倒是不好责怪曾孝宽,笑着拍了拍曾孝宽的肩膀道:“我是低估了你的人脉,没事,来了就是客,多一个朋友也是好的。”
曾孝宽也有点不好意思,这是他有点卖弄了,赶紧道:“没事,我叫人立马去樊楼定一些酒席过来,保证把人都招呼好!”
章衡笑道:“不用你忙活了,今晚的食材都是足够的,酒水也够,要是能够造完,那才是大好事呢!”
果然话音一落,樊楼送酒的来了,来的还是常礼。
常礼非常热情,叫人将酒水拿进来,还带了几个厨师,在院子的一角架起来一个临时炉灶,哐当哐当的开始烧火煮菜。
章衡过去好奇问道:“常老板,您这是?我只叫了酒水啊?”
常礼得意道:“我听了佟掌柜说您在家里搞宴会,便想着大约是高朋满座,您自己肯定是招呼不过来的。
所以便调拨了厨师过来帮忙,您放心的玩,今晚酒水、还有吃的东西,樊楼全都包了!”
章衡不由得哭笑不得,这常老板当真是……热情啊!
既然如此,那么今晚便交给常礼这边了。
烧烤有曾府的两个厨师负责,然后樊楼准备其他各类的吃食,大量的酒水也充足。
还有精细的贵公子,还吩咐人送来大量的热毛巾,随时可以擦手擦脸。
章衡只能笑笑了。
韩缜则是开始他的传统艺能,专门请了画师过来。
画师便在角落里描画,然后他自己则是向章衡讨了一个差事,说是要帮着章衡主持今晚的晚会。
见他相当恳切,章衡只好答应。
章衡一答应,韩缜顿时活跃了起来。
他将韩家的仆人指使得团团转,桌子椅子全都摆放整齐。
在门外架起了板子,板子上用红纸贴了字,章衡过去看了一下,上面写着——中秋诗会。
章衡:“???”
这离着中秋还有几天的时间呢。
韩缜这么解释的:“诗会什么的,都得提前嘛,到了中秋那天,要么得陪一陪家人,要么得去参加各大诗会,所以提前几天开也是正常。
咱们既然贴着这么近,那不是理所当然吗?”
好吧。
那就随他折腾去吧。
不过总有一种被架着上了架子的感觉。
看韩缜这股折腾劲,大约今晚的宴会大约又要被搞成另一个梁园雅集了吧?
章衡叹了一口气,苏子瞻,今晚可能要对不住你了……
不过,已经到了这境地了,该来的都来了,还能怎么着,反正抄诗词这行当,自己也是行家里手,抄呗。
随着韩绛折腾起来的篝火汹汹燃烧起来,韩缜便跳了出来,开口便是一首诗:
“残雪凝辉冷画屏,落梅横笛已三更,更无人处月胧明。
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
在座的诸位,在下不才,乃是国子监韩缜。
受人间惆怅客章廿四章衡张居正委托主持今晚的中秋诗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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