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足——排便通畅最快乐!
然后外面有人咬牙切齿骂道:“又他么是谁!这么早便起来拉屎!还有良心吗!”
章衡一听顿时十分的诧异:他不是被抬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这一下子令他进退维谷:出去吧,就怕又碰到,不出去吧,咱也不能在这里不拉屎站着茅坑啊!
章衡只能硬着头皮出来,那铁青着脸的士子一看章衡,顿时怒道:“又是你开了第一泡!”
章衡赶紧跑开,因为后面又有人捂着肚子过来了。
“yue!yue!……”
章衡叹了一口气:“唉,真是可怜的。”
这些都是插曲而已,章衡的愧疚与怜悯之持续了不到一顿屎的时间便烟消云散,因为他立即又投入了答题之中。
解试的题不算很难,但重要的是题量多,不然也不需要三天的连考。
章衡从早上奋战到夜晚,才算是堪堪完成,中午简单吃点,睡了个午觉,然后晚上好好地吃了一顿,便又睡觉了。
今晚有不少人学精了,也跟着早睡,不过更多的是挑灯夜战的人。
到了第三天,虽然章衡睡得早,但早上起来还是觉得有点累,毕竟这么高强度的做题,即便是他这么一直练过来的人,也已经感觉到疲倦了。
当然,其实主要还是这隔间着实不是个舒适的地方,连续两天在这里猫着,他的腰已经有点直不起来了,但还是得强撑着继续,今天主要的任务便是将做好的题仔细誊抄好,半点也不得马虎。
到了下午时刻,章衡总算是誊抄好了,这下子连手都麻了。
章衡等候试卷彻底干透,才仔细卷起来,稍微歇了歇,交给了差役,然后将东西给收拾起来,之后用薄被卷了卷,倚靠在墙角,舒缓舒缓他的老腰。
到了下午接近傍晚,一声铜锣响起,差役的声音此起彼伏:“时辰将到,诸位考生准备交卷,时间还剩半个时辰,没有答好的要尽快……”
顿时有人哀嚎起来:“这么快?我还没有答完题呢,草,我还没有誊抄呢!啊!
!”
章衡:“???”
哀嚎的声音此起彼伏,如丧考妣一般。
章衡撇了撇嘴:早干嘛去了!
章衡又挨了半个时辰,一声惊天动地的锣响,差役们如狼似虎,一个一个收卷,有不让收卷的,差役将其擒拿了出来,任由其哀嚎,如同抄家一般将卷子收走,之后才放开哀嚎的士子,士子便如同被奸污过的女子一般瘫在地上低声哭泣……
章衡背上考箱,跟着人流往外走,只感觉腿有些打晃,整个人像是连着撸了三天一般虚弱无力,出了贡院的大门,夕阳照射在他苍白的脸上,他才算是重重出了一口气,像是活过来一般,露出笑容,但想起过了年春天还有一场,顿时又叹了一口气。
“三郎哥哥,三郎哥哥的,这里这里!”
章衡抬眼一看,跳着脚高声打招呼的是曾幼薇,旁边的是章衎、章衡、曾孝纯,都来接他……们来了。
曾孝宗哭丧着脸过来,曾孝宽倒是脸色不错,只是有些句偻着腰,看来也是受了不少的摧残。
章衡见到两人也不问考得如何,他们现在大约最不想听到便是这句话,章衡也是如此。
章术却是凑上来问道:“考得如何?”
然后便被章衎湖了一巴掌,章衎道:“走吧,回吧,回去好好歇息几天!”
章衡点点头,回头与曾孝宗曾孝纯道:“我就先不去你家了,我歇一歇再过去,你们与师傅师母说一声。”
曾孝宗点头道:“好。”
曾幼薇却是有些失望:“去我家不好吗,好吃好喝的。”
章衡笑道:“过几天就去!”
曾幼薇只能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兵分两路,马车去曾府,他们兄弟三个回了国子监旁边的宅子里,一到家,章衎便招呼着章术烧热水去,他自己则忙忙碌碌给准备晚饭。
章衡只要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吃完了之后,洗了澡,稍微歇歇,便跑去睡觉去了,睡到第二天大太阳照到他的屁股时候,他才算是活了过来。
章衎听到了声响,过来笑道:“想吃点什么?”
章衡想了想道:“吃个鸡蛋灌饼吧,好久没有吃了。”
章衎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呀,好久没有吃了,因为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出摊了,这么一想,他内心顿时有些痒痒起来了:“好,给你做两个鸡蛋灌饼,吃完我去大相国寺练摊去!”
章衡一翻身起来了:“我也去!”
章术听到了声音,也跟着过来,闻言也笑道:“成,我也去,你说贱不贱,原来不喜欢练摊,现在许久不练摊了,竟然有些手痒了呀!哈哈哈!”
章衎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着也是下贱!tui!”
章术:“……”
章衡在床上笑得打滚。
当时只道是寻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