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便说了东家交代过一定不能收钱的吩咐,章衡便作罢了。
因为喝醉太晚,章衡便没有回曾府,又回了太学。
第二日,兄弟三人又是一大早起来抢太学馒头。
章衡吃完太学馒头,便晃晃悠悠地回了曾府,然后便是日复一日的学习了。
夏日天亮的早,每日五六点的时候,章衡便会起来,顺便将曾孝宗、曾孝宽、曾孝纯从床上挖起来——哼,我要早读,你们也别歇着了。
曾孝宗倒是自觉,曾孝宽虽有愤恨,但也知道好歹,曾孝纯却是每次都要发脾气,但被曾孝宗几巴掌湖下去,便将愤恨化作朗朗读书声传遍整个曾府,搅得整个曾府鸡犬不宁。
不过这等噪声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提出异议,就连每日都要睡美容觉的曾夫人也不会苛责。
子弟爱读书,这对于每个父母来说都是乐于见到的。
曾公亮无所谓,反正他比章衡等人起得早多了,每日的早朝,那都得是摸黑上朝的,等到章衡等人起来,他估计都已经在跟百官在一起喝茶聊天了。
早读完毕,便是丰盛的早餐。
曾公亮贪财,但对家里人不吝啬,吃得喝得穿得,都是舍得花钱的。
吃过早餐,又是背书习字写策论之类的常规事情,章衡耐得住心思,虽然记忆力超群,但读书这一块并不会懈怠,尤其是史书策论这些。
他坚信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的说法,读书是输入,写东西是输出,没有输入光是输出,很快便会没有货的。
到了中午又是丰盛的午餐,吃完午餐得小睡半个时辰,然后起来便是大量的刷题,这些日子,他刷过的题堆起来都有一人多高了,还得是章衎那么高的。
章衡觉得自己读书的时间不如其他的人,那便用刷题来弥补,刷题还真的是千古不易的真理,经过长时间的刷题,他对于各类题型基本上已经是了如指掌了,少有能够看到有更多的新东西了。
刷题刷到这种地步,基本上已经是没有问题了,剩下的便是临场发挥了。
而随着秋天的脚步临近,开封府试也来了。
开封府打开贡院,洒扫尘除,准备接纳成千上万的士子,而汴京城也挤满了来自各地的士子。
对,没错,来自各地的士子。
大宋科举承袭唐代,科举考试分为两级,即地方州县的发解试和中央尚书省礼部的省试,至于大家口中的考中状元,其实是殿试,殿试是到了宋朝开宝六年以后,才将天子亲临殿试变成为定制。
州县发解试第一名自唐以来即称“解元”,中央省试第一名宋代改称“省元”,殿试第一名方才称“状元”。
而开封府试便是州县发解试。
后世有家长给孩子换户籍,到竞争性弱的地方去科举,实际上在宋朝的时候也已经有了。
但有人要问了,那开封府这种地方竞争性不是更大么,干么要去找虐呢?
这道理没错,但是,就如同当时章家兄弟三人要来开封的理由一样。
一来,开封府是帝都所在,在开封学习交流,可得考试风气之先;
二来,各地解送的人数不同,导致在开封府或其他解额较宽的地方应举可能比在本贯更加容易成功,恰如今天的“高考移民”们为了更容易被北京名校录取而入北京户籍。
因为依照宋代政策,虽非本地人但在本地购买田产,便可拥有本地户籍,故而也有资格参与考试,所以有足够财力的士子可以在其他州郡购置田产,多立户头,“临时便作本贯应举”。
章衡虽然在汴京没有田产,但曾公亮有大把的田产,稍微运作一下,便直接报上名了。
大量的士子进入汴京城准备考试,给汴京城带来繁华,也带来了混乱。
汴京城老百姓常说汴京有三害:汴河的水、无忧洞的流民和中举的士子。
汴河常常发水淹没开封,当然是害;
无忧洞的流民常常拐卖孩童妇女绑架良善勒索钱财,自然也是害;
而新中举的士子如人久贫乍富,一下子便飘了起来,常常会干出许多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尤其是扰民这一块,令人头痛,因而也被称为一害。
现在汴京充斥这大量的士子,虽然不是中了举的士子,但问题是一样也不少。
通宵达旦宴饮,鬼哭狼嚎扰民的,这些其实都是小事,但有一些士子却爱好勾搭良家妇女的,若只是勾搭一下未婚女子,然后认真的谈,该结婚结婚,这倒也是好事。
但有些士子却是将其当成猎艳一般,将人哄骗了,然后提了裤子就跑人,有的女子被骗了去告官,结果发现人家给的名字也是假的!
这种事情每次科举都会发生,而且不少。
因此家里有漂亮媳妇的、漂亮女儿的,在这个时候都要严加看紧,别让黄鼠狼给扒了篱笆。
章衡在曾府读书,也时常从下人那里听到一些好玩的事情,比如说某家的媳妇让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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