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事还轮不上我们呢。
三哥儿,我跟你说,他家在浦城这边足足有好几顷的良田,还有几条街道的商铺,城东那几个瓷窑知道吧,都是他家的。
好家伙,要是去他们家当上门女婿,那还不是成了掉进米缸里的老鼠了,每天大白米饭管够!”
听到大白米饭,章衡肚子叽里咕噜的响了起来,连连点头道:“二哥,我支持你!”
章術一听更高兴了,声音也变得高亢起来。
“三哥,你是个机灵鬼,不像老大那样冥顽不灵,咱家都穷到这个地步了,活下去才是根本需求啊!
什么进士不进士的,那就是镜花水月,能当饭吃么!真是愚蠢!
大哥说我下贱,我觉得他是愚蠢!”
章術大放厥词,却见章衡神色一正道:“二哥,不是我说你,你这种想法实在是下贱啊!
咱们虽然只是浦城章家旁系,但一向也是耕读世家,身世清白,家风廉正,怎么可以有这种走邪门歪道的想法呢?
二哥,虽然你是我兄长,但此事我必须批评你!狠狠地批评你!
而且,大哥对咱们虽然谈不上一把屎一把尿的喂大,但没有大哥,咱们如何有今天的好日子,你怎么敢污蔑大哥,二哥,我今日便要与你割袍断义……”
章術吃惊地看着变脸的章衡,但下一刻意识到了什么,霍然转身,果然看到了一脸铁青的老大章衎死死地盯着他!
章術怪叫了一声,撒腿就跑了。
章衎挥舞着锄头在后面追赶。
章衡正气凛然喊道:“大哥,二哥虽然走了邪路,但好在年纪还不大,还可以挽救一番,您下手重点,让他涨涨记性……”
喊完了话,章衡身心舒畅,呵呵地摇着脑袋,嘴巴里吟诵着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之类的怪话。
不过,随着他一泡尿滋养了大地,腹中雷鸣声起,顿时又觉得二哥的打算也未尝不可了。
他叫章衡,福建路浦城章氏的章衡,也就是千古科举第一龙虎榜的状元郎章衡,但是,此时离着他中状元还有十五六年年呢。
现在的他,只有十五岁,二哥章術十七岁,而大哥章衎也只是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
三人父母早逝,兄弟三人相依为命,靠着十几亩田艰难度日,勉强能够果腹,但却是绝对没有什么余钱的,因此老大章衎到现在都没有娶上老婆。
日子过得艰难,老二章術厌烦过这样的日子,所以总是想另谋出路。
而老大却谨记着父母在世时候的教诲,要培养两个弟弟成为读书人,至少要培养出来一个进士,所以总是鞭策着两个弟弟读书。
而章術的反抗,让章衎不得不花大心思教育,所以他们二人都忽视了老三章衡的变化。
他们没有发现,他们家的老幺身体之内已经悄然换了一个灵魂。
老二章術对如今的生活深恶痛绝,但重生的章衡倒是觉得这样的生活挺有意思的,除了吃不饱饭这个事情有点烦人之外,其他的都让章衡感觉挺不错的。
耕读的生活当然劳累,但比起前世的社畜生活,这样的生活很合他的胃口了,因而他常常能够享受这种生活。
“不过……也该有些改变了。”
章衡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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