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兴原府,城郊,山洞。
梁劼艰难地想要醒来,全身磕得慌,趴睡着很是难受。枕头也没不知道被拨弄到哪里去了,脖子又酸又痛,连带着头颅的筋脉都被扯得难受。
后脑一阵疼痛,手摸上去,湿漉漉的。夏日里,舍不得开通宵空调,半夜醒来就是这个下场。
梁劼眼睛终于睁开缝隙,呆滞地看着昏暗的石壁。微弱的光线下,周遭都看不真切,只有一种阴森和幽闭。
空气很是浑浊,阴阴有一股臭鸡蛋般的酸臭。
这是哪里?这不是我的床啊。
虽然我是和好些人一起合租了一间有些破旧的房子,可那床可是我自己买的,图的就是又大又软……原指着每天在床上看小说、刷剧、打游戏。可加起班来,每天倒头就睡,哪有空搞娱乐?
那,我在哪里?
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梦中梦?还是传说中的发梦癫?
搭着后脑的手,多抚了几下,热乎乎,黏黏的。
这可不是汗啊!
这是……血?
梁劼眼神中的迷离陡然散去,将手凑到了眼前。
血!
疼痛的根源找到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劼清醒过来,再也在地上趴不住了。一骨碌就翻滚起来团坐着。
答案显而易见,我特么穿越了……
记忆涌入大脑,并不波涛汹涌,只是无法阻止。
梁劼,二十岁。籍贯大乾兴原府。负二代。爹是一个欠下一屁股债的大负翁。他老人家倒是拍拍屁股走人,却把一切都传承给了儿子。
劼,音同杰,谨慎,勤勉。
名字,讲究一个互补。梁劼跟这两种美好品质都不沾边。他没有准备“莫欺少年穷”,靠自身的奋斗和历史的进程,而是靠变卖祖宅和田地苦捱。
直到身无余财,梁劼居然想到借高利贷还他爹欠下的债。
如今被高利贷追债追上来,又想着借第二笔高利贷来还第一笔高利贷……头铁鬼才啊。
“可我是怎么挂了的呢?”
他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一条。
有的是,在兴原府里瞎逛的时候,遇到一个壮汉,壮汉声称可以借给他一大笔钱,要带来取款。
一路出城,越走越荒僻,他觉得有些不对了,想要回来。
最后的记忆是后脑一阵剧痛,然后就再也没有了意识。
这不是高利贷啊,这是诈骗犯。把人弄这里嘎腰子来了吧?
梁劼一惊,用手确认了,腰子要在。除了后脑,周身完好。还没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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