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赵云义的郁闷,可能是其自己的预期更高吧,还指望着亲情能让老皇帝对他更好一些、指望能放他回家吧。
可惜……
估计连稍好些的待遇都没有。
果然,回到伏沽小酒馆,几人洗漱完用饭时,赵云义终于憋不住,闷闷出声。
“都说皇家无亲情,我从来都不信。因为我家的人都很好,甚至比不少家庭里的人都要好。”
“我觉得那位没有让我为质的必要,我爹他从来就不想回京,更从没肖想过什么龙位。”
“可那位……你们是不知道他的笑容看起来有多假,他表现出的怜悯看着有多廉价,甚至,他对我更带有多三分的戒备。”
“小旭,谢谢你。估计要不是你的那份奏章和礼物,我就再也出不了那道宫门了。”
赵云义越说越寒心。
临进宫前,晏旭交代他要注意的,他都注意到了。
注意到殿内有太医。赵云义出去洗脸、和回来时,太医的站位有变、站姿有变。龙案上老皇帝的手边,还多出了一枚挑封口的长针等等。
甚至,还有竹节小把件上挑下的一块橙黄色的树脂。
下着大雨,晏旭找到那点树脂有多不容易,赵云义心里就有多清楚。
看到老皇帝有多戒备,赵云义就有多心酸。
当时他就在大殿内有流下眼泪。
这也是晏旭让他想哭就哭,索性就哭给老皇帝看,哭着让对方感觉这是他对见到亲人的激动泪流。
“他夸我爹的文采很有长进,可见依旧那么爱好钻研学识。他也抹眼睛,说他有多怀念我爹云云。还说难为了我爹,那么忙还有心思亲手雕琢什么小玩意儿……”
赵云义越说越有一种恶心翻滚的感觉,扔掉了筷子。
恶心对方,也恶心自己。
晏旭叮嘱过:如果他听到老皇帝说这些,就回答对方他爹怎么宠妻、怎么任由他娘欺负他、他爹怎么没出息等等。
通过这样的一来一回、通过这样的形容描述,将他爹的形像彻底变成一个妻奴,一个只会围着家庭打转、没有上进心、只知醉情温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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