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杜景辰和万俊彥,往回走。
万俊彥的表情,扭过来扭过去。扭到实在忍不住,就小声嘀咕:“看着他们为我们挡死,我这心里……别扭得不行。”
绵州考生们,有一些看到、猜测到馆门打开是晏旭的独勇之功。
而有一些至醒都不知馆门为什么突然又开了,更不知为何又不被官兵追究了。只当是知州大人讲道理,不愿意过分为难读书人,因此反倒意识到这样身份的贵重,更加勤读苦学。
包括万俊彥。
现在万俊彥就猜到:哦,原来是有人替他们挡了罪。
同样什么也不知道的杜景辰,同样也这么想。
晏旭本来打算就让他俩这样想去,可细思之下,又觉得他俩如此慈悲心过甚不太好。便出声问道:“若你俩是知州大人,撇开你们已知的,当如何做?”
给他俩问哑巴了。
站去知州大人的角度,无证无据杀一批读书人、还是本就有罪之人,换了是他俩,也会是这般的选择。
“我再问你们,”
晏旭加重语气:“若是城池被围,外敌打来,有人叫嚣散布不利守城的谣言,你们若是守城将领,只砍他一人,还是砍了他全家?”
“当然是砍他全家啊,这还用问?不仅砍,砍前还得游街示众!”万俊彥脱口而出。
杜景辰,水水嫩嫩一秀气小少年,也毫不迟疑就点了头。
大局当前,该狠则狠。
晏旭耸耸肩、摊摊手,“这不就得了?乡试在即,与官府、与考生、与城池,都是莫大压力,当狠不狠,你们还怎么保证乡试平顺?”
两人不说话了,心绪倒是平复下来。
只有晏旭,在提到“乡试平顺”的时候,心弦越绷越紧。
无论从哪个角度,他都想不通为什么城门事件、知州大人的处理结果会是雷声大雨点小。总感觉一切就像此时乌云慢慢汇聚着的天空在酝酿着什么。
最主要的,知州大人把他那两篇文章给留下了。为什么呢?
“哎哎哎?你们知道没?咱们桃县县案首的文章,听说被知州大人给留下了!”
三人甫一进绵州馆所大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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