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旭看着无数密密麻麻的雨点,就感觉像无数条丝细,正向着自己捆缚而来。
原来没有最狠,只有更狠。曹森,连他、他的家人,和他的两个小伙伴以及他们的家人,都不想放过!
且不是用刀砍,而就是要用这样折磨人的法子,一点一点将人逼入崩溃。
就连想与对方同归于尽,都够不着对方的袍角。
晏旭跑过去,只见已升堂。
一人拿着块成色上好的玉佩,状告小胖子偷盗,另一人为证。
小胖墩在升堂前已能说话,他气得满脸通红,“小爷偷你的玉佩?就凭你这破劳什子也敢冤枉小爷!”吼着还想打人。
被衙役死死押着,还要踢他跪下。
他不跪,冲衙役们吼:“你们谁敢受小爷这跪,全死!统统都得死!”
衙役反被激得发了狠,就要一棍将他给打跪下,晏旭和杜景辰冲上去挡住。
他俩还要被衙役们给拉开。挣扎不过,索性抱住小胖墩,死不撒手。
小孩子,只能用这种小孩子撒赖的方式,无助又无力地保护自己的小伙伴。
晏旭心里火在烧,烧到痛,痛入骨髓。
衙役们的杀威棍落在他们三人的身上,小胖墩反想将他二人护住。
二人不肯,有棍就三人一起挨。
“行了,不跪就站着听审。”陈文轩眼见公堂上被三个孩子闹成一团,在衙役打下第二棍前,摆了摆手,发了话。
衙役们这才站开。
三个小伙伴分开,互相整了整还湿漉漉的衣袍,再肩并肩站立,齐齐向县太爷行礼。
眼神却在向彼此间询问:有没有打坏?
待到见对方都微微摇头,才俱稍稍安心。
晏旭出列,一一拿出三人怀里的钱袋,当着县太爷的面打开,倒出内里的银票和银两。
“我们三人加起来,共有555两380文,其中有500两都是小胖墩的。他有钱,一向有钱,从来行事疏财豪阔,绝不可能为一个那等的玉佩行偷盗之事,请县太爷明查。”
县太爷轻轻摇了头,缓缓出声提醒道:“自身有无钱财,与是否喜恶偷盗,无关。”
晏旭心下叹气。
这道理他其实也知道。有些富人就是会手欠。
他只是企图让县太爷将行为与日常声誉挂勾、以达到证明小胖墩被冤而已。
但显然,失败了。
谁让小胖墩根本没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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