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笑着示意没事,“那确实是我设置的小谜题。耳机里的风声是他最后留下来的旋律,是山顶的风。”
听到黄亦玫的述说,再联想到她那幅画的内容,画的正是山顶晚霞最后的绚灿余晖,陈墨隐隐明白了什么,难怪那幅画看起来有种莫名的伤感。
“你盘下这店,是因为他曾在这里演出?”
“嗯,我们就是在这里互相认识的。”
黄亦玫眼神透着追忆,那时两人第一次见面,还闹了个“伟哥”乌龙,她也是那时才知道伟哥还是治心脏病的药。
回想起来,有些故事的结局,好像在一开始就给出了暗示,只是我们都没发现。
黄亦玫收回思绪,看了一下台上的女儿,“小初的钢琴也是跟他学的,那是小初才五岁,他就带着小初上台表演。”
“五岁?那不是已经过去很久了?”陈墨讶然,他还以为是这两年的事。
“是啊,那时小初还在上幼儿园,现在小初都上初中了。”黄亦玫有些怅然,时间不知不觉就已经过去很久了,记忆好像也有些模糊了。
陈墨也不知怎么劝解,人家这么多年还留住这个地方,不就是想留住这段过往的记忆吗。
劝人往前看?不知别人情感的份量,说些轻飘飘的话又能有何作用。
无需安慰言语,黄亦玫自己很快就调整好情绪,“对了,还没问你呢,你下午弹的是什么曲子,我以前好像没听过?”
“哦,那是你那幅画带给我的灵感。”陈墨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情况,“我是搞音乐的,所以有时会有感而发的创作。”
听到陈墨的话,黄亦玫一时间有些恍惚,感觉眼前的人和记忆中的某个身影有些重合。
同样因为解读出她留下的谜题而进了画室,又同样因为读懂了她的画创作出旋律,一切的发生好像都有些似曾相识。
两人闲聊之际,方太初已经弹完钢琴下来了,她先礼貌地跟陈墨打了个招呼,然后坐到黄亦玫旁边,却发现她妈好像有些走神。
“妈妈,你想什么呢?”
听到方太初的声音,黄亦玫回过神来,摸了摸女儿的脑袋,“曲子弹完了?”
“弹完了,哥哥夸我弹得很好呢。”方太初开心道。
“应该叫叔叔才对。”黄亦玫纠正了一下。
下午两人不认识,那孩子怎么叫自然没讲究,礼貌就行;现在两人熟悉了,以后也得打交道,孩子自然得注意一下称呼,差着辈分呢。
不然你叫我妈,叫他哥,我们怎么论?
陈墨笑着出声道:“没事,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各论各的,毕竟我也还很年轻呢。”
“嗯。”方太初笑嘻嘻地点头。
黄亦玫无奈,故作伤心,“那合着就我一个人老了?”
陈墨与方太初对视一样,默不作声地笑着。
“小没良心的,夸你一次没弹错调,你就胳膊肘朝外拐了。”黄亦玫没好气地点了点女儿的额头。
方太初皱了皱鼻子,强调道:“我之前也没弹错调,我都说几次了,那是变调的版本,是变调,不是弹错调。”
“好好好,变调。”黄亦玫好笑道,“但你还是先把原曲弹熟练了,再去弹你的变调吧。”
“哎呀,音乐就是要随心所欲地演凑,照本宣科有什么意思。”方太初人小理大,稚嫩的声音铮铮有词,“也许将来有一天,大家都得跟着我的变调学呢。”
听着这番“豪言壮语”,黄亦玫好笑地摇了摇头,并没有直接否定什么,也没有打击孩子的信心,说些要脚踏实地之类的劝诫。
虽然自家人知自家事,就她女儿的艺术天赋,根本就指望不上说以后靠音乐吃饭,但让她当个业余爱好,开开心心地弹琴不也挺好。
“弹完钢琴洗没洗手?”黄亦玫想起问道。
方太初吐了吐舌头,“忘了,我现在就去。”
“你们的相处模式真融洽。”陈墨不由感叹道。
看得出来,孩子能有这么开朗阳光的性格,绝对离不开这和谐的家庭交流。
黄亦玫笑着说道:“互相尊重是友好相处的前提,父母与孩子也一样。”
“其实我们父母对孩子的教导中,往往会不自觉地带着‘我是为你好,你得听我的’的语气说话,而且常常是没有明说,可话语中已经蕴含了这个意思。”
“虽然道理都知道,但要真的耐下心来,听取孩子那些稚嫩的想法可不容易。”
陈墨点了点头,“看来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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