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他哭的好像是个孩子一般,“这个魔鬼。”
商北枭眼神微微暗沉。
老人家低声说道,“当年,我大学刚毕业,傅筠已经四十多岁了,我应聘了傅筠的秘书。
那会儿,我和我的女朋友已经在谈婚论嫁,傅筠告诉我说,让我假扮和他关系匪浅,打消家里的老人家催婚的意图。
当时在我的眼里,傅筠就是我的偶像,是事业有成,有人格魅力的中年男人,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谁知道,我就这样坠入了傅筠的陷阱中。”
他大口大口的抽着闷烟。
仿佛再多的尼古丁也没有办法平息他心里的怨憎和后悔。
他抽着抽着。
声音控制不住的哽咽了。
声音好像是被敲烂的破锣,“后面事情发酵,我的女朋友嫌弃我恶心,没有给我解释的余地就和我分手了,我不止一次的收到了傅筠母亲的死亡威胁。
终于有一天我受不了了,我和傅筠提出了辞职,那段时间,傅筠的身体忽然莫名其妙的变得不好,他答应了,还提出要给我补偿,我一分钱没要,除了我的工资。”
商北枭微微颔首。
他看向凌北。
凌北去给老人家接了一杯水。
他喝完。
愤愤的继续说道,“我在京市呆不下去,我的朋友们都知道我给老男人当了情人,我混不下去了,我原本以为我回答老家我就能安稳下来。
谁知道突然有一天我家门口来了几辆车,傅家老夫人和傅淑婉从车上下来,说我逼死了傅筠,说是因为我的离开,让傅筠自杀了,他们带来的人,打断了我的双腿。”
说着。
老人家掀开自己的裤脚。
两条假肢赫然醒目。
商北枭终于知道,为什么刚刚看着他的坐姿,十分别扭。
原来是因为没有腿。
老人家一边说一边泪如雨下,“我家住在一个封建的小县城,我爸妈老老实实地活了大半辈子,实在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更受不了一出门就被人指指点点。
所以老两口一个自杀,一个抑郁成疾,匆匆离世,我埋葬了我的父母,离开了我的老家,改名换姓,在路边摆摊卖水果,娶了一个农妇,生了一个儿子。”
凌北站在一旁。
微微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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