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清晰的传来了三个长音,两个短音的敲击信号,听到信号的官邸卫队成员同时心中一紧,一级情况,随时准备保护司令撤离,几乎是瞬间,官邸卫队成员手中身上的无数长枪短枪的保险已经被悄然打开。
龙烈血看着杯中的酒,心里在电转飞驰,三年时间,龙烈血所遭遇到的暗杀已经不下十三起,平均每年最少四起,在每一次暗杀后面,都会有许多人随着暗杀的失败而在翡冷翠以血还血以牙还牙的强硬报复下成为飞灰与腐烂的尸体,三年间,金三角中小规模的贩毒武装成为历史的已经有了六支,翡冷翠的地方豪强家族一门破败的也有两家,联邦北部军区军中极端大塔族主义者的一批军官上了联邦的军事法庭,被枪决,印度负责中南半岛情报事务的少将官员在新德里和他的汽车一起被炸上了天,原本在东南亚有着美国中情局背景的一个军火捐客变成了沉在印度洋里的水泥块……所有的这些,都无法阻止针对自己的暗杀一次次的发生,而所有的暗杀,当属这一次最为凶险,最要命的暗箭,就是这种在你最不提防的时候,在最不重视的细节之中,悄无声息的递上一杯让你随时会一口饮下的毒酒,如果自己在福竹堂的酒会上被一杯毒酒要了命,那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想到翡冷翠那些忠诚于自己的红了眼的手下和今天参与酒会的这些联邦上层华人精英,龙烈血突然有些不寒而栗,最好的结果,就算福竹堂和这些华人精英与此事无关,联邦南北的华人阶层也势必因为自己的死而再难团结起来甚至彼此仇视,翡冷翠的发展和各项计划也会受到重挫。在福竹堂举办的酒会上被福竹堂的一个侍者下了毒,福竹堂真的与此事无关吗?
刚刚还算镇定的张嘉姵看到龙烈血站在自己身边拿着那杯酒不言不语,微微在思索着什么,聪明的女孩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女孩只感到一阵让她窒息的紧张和 压力开始从她的身边的这个男人身上弥漫开来,张嘉姵的脸色微微变得有点发白,一只手抓住了龙烈血的胳膊,声音放低,语气充满了恳求,“不会的……忠伯不会这么做的!”
“傻姑娘,在想什么呢?”龙烈血洒脱一笑,任由张嘉姵的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臂,然后两个人在无数人的眼光中向蒋孝忠他们那边走去,周围的那些人只见龙烈血走到蒋孝忠身边的时候跟蒋孝忠低声说了一句什么,随即就看到蒋孝忠一向古井无波的脸上在一瞬间就变为铁青色,然后很快又恢复了正常,还向张嘉姵挤出了一个笑脸,“来,小丫头,把你的酒拿来,年轻人喝酒误事,这酒就留给我这个老头子好了,这里太热闹了,我们几个老头子要到偏厅里清净一下!”
……
偏厅内,蒋孝忠把龙烈血手上的酒轻轻的倒了一小半在脚下蓄养着几十条漂亮锦鲤的小池内,看到蒋孝忠的动作,李辰旭还打趣道,“蒋老,都知道你喜欢锦鲤,可你养的这些锦鲤什么时候会喝酒了!”
李辰旭话音未落,那波光粼粼清澈见底的小池之内倒下的朱红色的酒液尚未完全在水中扩散开来,那水中原本活蹦乱跳等待喂食的几十 条锦鲤突然之间一个个就像中了定身术一样,无力的在水中摆了两下,然后一条条肚皮朝上,向煮熟的饺子一样,开始从水中飘起,再也没有一条能动一下。
看到此景,蒋孝忠不知是惊是怒,浑身都在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偏厅其他看到此景的人立时鸦雀无声,都被这个变故给震住了,光明王在福竹堂总部遇刺,这个事实让大家几乎失去思考的能力。
偏厅的门被打开,福竹堂的两条杀气腾腾的彪形大汉一左一右驾着刚刚给龙烈血端送酒水的侍者走了进来,两名官邸卫队的成员面无表情的紧随其后,其中一个卫队成员的手中提着一个银色的充满金属质感的手提箱,进到房间以后,龙烈血微微点了点头,那个提着箱子的成员戴上了手套,打开箱子,手提箱瞬间变成了一个可以让地球上99%以上的化学分析专家羡慕不已的价值数百万美元的最新移动式工作平台,操作人熟练的取出一根试管对杯中的酒水采样,再将试管***到工作平台中,再敲击了几下键盘,不到三十秒,操作平台的显示器下面的几个绿灯依次亮起,最后“滴”的一声,工作平台的显示器给出了一串数据。
“有放射性反应,是钚,其毒性是氰化物的10亿倍以上,没有解药,0.1克的剂量就能轻松杀死数千万人口,这种毒药不是一般的组织和国家可以掌握的,搜一下他的身上,小心不要直接用手触碰,他身上应该有相应的容器,装这种东西的容器或许是一条线索!”
“还真是看得起我,这么毒的东西都用上了!”听到这些,龙烈血淡然的笑了笑。
那个侍者被两个人反扭住手臂踩着小腿趴在地上,只有头能转动,混身打摆子一样的颤抖着,一个福竹堂的人戴着手套从他身上搜出了那个容器,小心的把那个容器递给了官邸卫队的专家,那名专家小心的用一个钳子夹住容器,仔细观察着,几秒钟后就得出了结论,“前苏联克格勃处理叛徒的专用产品,苏联解体后,这种产品很多都流失出去了,这个容器好像经过改进,让我看一下……”说着,那名官邸卫队的安全专家用手拿住容器的中间位置,然后用钳子夹住容器口径部位的一端慢慢一拧,一根细若牛毛的针刺状的东西从口径位置慢慢凸显了出来,随着拧的动作,慢慢又缩了回去,动作太快或不注意根本看不见,指了指被踩在地上的那个人,皱了皱眉头,“这个人最多只能再活几分钟了,他随时会死去,在他拧开这个容器的时候已经被灭了口了……”
“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一定是你骗我……”趴在地上的那个侍者喃喃自语着。
“是谁让你干的!”蒋孝忠的视线慢慢从水池里漂浮着的那些锦鲤的尸体上转了过来,声音平静得让人发寒。
“谁让我干的……谁让我干的……”一听到这话,侍者两眼发直,然后就大叫了起来,“是蒋孝忠让我干的,是蒋孝忠让我干的,他说只要我干了,就让我做香主,就给我两百万美金,现在他要杀我灭口……”
蒋孝忠一听这话,只觉一股热气直冲天灵盖,身体摇摇欲坠,最后竟然如受伤的野兽一样,双目通红,发出一声嘶吼,举起手中的龙头拐扎,用力的向那个侍者的背部抽去,一杖下去,侍者皮开肉绽,惨叫连连,每抽一杖,蒋孝忠便大问一声,“是谁让你干的……”刚刚抽了三杖,那侍者浑身颤抖了两下,脸色惨变,口中吐出白沫,便再也不动了。
听了那个侍者临死前的指控,整个房间的人差不多都安静的看着状若疯狂的蒋孝忠,联邦五大华人家族的几个大佬更是面面相觑,就连房间内福竹堂的人也作声不得。
蒋孝忠看着龙烈血,笑了笑,什么话都不说,举起龙头拐杖就往自己的脑袋上砸去,还好龙烈血眼疾手快,在龙头拐杖将要落下的瞬间,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落下的拐杖,拐杖砸在龙烈血的手心,发出一声如击皮囊的沉重闷响。
“堂主……”,房间内的几个福竹堂骨干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个连忙冲过来,五大家族的大佬也大吃一惊,没想到蒋孝忠态度如此刚烈,纷纷过来规劝。
“今日我若不死以证福竹堂之清白,明日联邦华人必是一盘散沙任人鱼肉!”蒋孝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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