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给他取了“黑炭”外号的魔鬼教官。因为和面前的这个人干了一架,龙烈血被嫉恨他的何强记了大过之后扫出了军营,提前结束了他的军训。
龙烈血虽然和雷雨有一些误会,但龙烈血在内心中其实并无半点对他的芥蒂。
有时候,拳头也是男人交流的一种方式。这种方式的交流往往比语言上的交流来得更深刻。龙烈血和雷雨无疑就是属于那种可以用拳头进行交流的人。
看到是雷雨,龙烈血马上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雷教官!”
时值今日,龙烈血对雷雨依旧保持着应有的尊敬,这种尊敬,不仅仅是因为雷雨是他以前的教官。龙烈血对雷雨的尊敬,更多的,是因为雷雨是一个军人,在雷雨的身上,龙烈血可以感受到一丝很熟悉的气息,那是真正的纯粹的军人身上的味道。这种味道,坚硬而冰冷,执着而激烈,与那种事故圆滑肚满肠肥冠冕堂皇的气息格格不入。
龙烈血的反常举动让在一旁的欧阳美灵瞪大了眼睛看着站在龙烈血面前的雷雨。
雷雨此刻就像一堵黑色的墙站在了龙烈血的面前,虽然已经脱下了军装,但他身上的军人气息还是很明显。
雷雨地皮鞋依旧擦得一尘不染。他的下身穿着一条质地普通的灰色裤子,裤子虽然普通,但裤线却烫得笔直,没有半分的皱褶,裤子上系了一根很普通的武装带,那条武装带的白铁皮带扣擦得亮堂堂的,皮带扣上面的五角星很固执也很骄傲地提醒着别人它的主人以前的身份,但却没有多少人会注意到它。在当今军用品商店满大街的时代,这种两块八毛钱一根的腰带,虽然结实,但除了军人以外,也只有进城的农民工和偏远乡下地老农才会把它系在腰上了,城里人对它往往不屑一顾。
这条擦得亮堂堂的武装带却是雷雨身上唯一能吸引别人目光的装饰了。大多数看到这条腰带的人目光里只有一个字。“土!”。但雷雨把它系在腰上,系得很紧,很紧,很紧。
在那条骄傲的武装带上面,是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衣,那件衬衣就和它配套的裤子一样,虽然看样子算不上高档,也有些年份了,但它依旧板板的,穿在了雷雨的身上。雷雨粗壮黝黑的胳膊从衬衣地袖口露了出来。像两根黑色的铁疙瘩。
在这样地天气里,雷雨是全场唯一还在穿短袖衬衣的人。
几个月不见。雷雨黝黑沉默地面孔上,在他的眉梢眼角之间。多了几分让人可以轻易察觉到的疲惫与憔悴,他的眉头中间,因为常常的皱起,此时已经可以在那里看到三条深深的痕迹,那是一个“川”字,只不知道在这个“川”字里,流淌着这个男人多少的叹息与无奈。
雷雨的眼睛里有几条鲜红地血丝,这更加给人增加了几分暴躁的感觉。
雷雨此刻就是在用这双眼睛打量着站在他面前地龙烈血。脸上的表情由最初的惊愕,瞬间转化为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出来的表情。雷雨脸上的复杂的神情在龙烈血叫了他一声“雷教官”后,反而一下子消失了,他的脸在一瞬间转为了平静,他甚至还笑了笑,他笑得很自然,但不知怎么,龙烈血却在他的笑容中感受到了一种战士折戟,英雄末路的苍凉。
“我现在已经退役了,不要再叫我教官了。这是我的简历,我想应聘你们公司的管理层岗位,不知道你们公司招不招工程部主管。”
龙烈血的心有点莫名的发紧,龙烈血没说话,对于雷雨的问题,他只点了点头。
而雷雨此时的表现有些奇怪,他在龙烈血面前站得笔直,双目直视前方,没有什么客套,好像完全把龙烈血当作了陌生人一样。
“我以往的经历都写在简历里了,既然你没看,那我就跟你自我介绍一下:我88年参军,由部队考入军校,93由学院毕业,同年调入zh国国防军西南军区某师任工兵营少尉排长,96年晋升为中尉连长,我在部队期间,带领手下战士,曾参加过道路、桥梁、隧道、建筑等工程的施工,积累了很多经验,并多次获得过上级嘉奖,我所在的连队曾荣获过集体一等功一次,二等功三次,三等功两次,我个人也曾经获得过一次二等功和两次三等功,我……”
“够了……”一种从心中升起的难以言述的暴躁愤懑的情绪在霎那间充斥了龙烈血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让龙烈血粗暴的打断了雷雨的自我介绍。
周围的人都有些骇然的看着龙烈血,好几个原本围在桌子面前一边听着雷雨的自我介绍一边看热闹的人都被龙烈血突然之间的断喝吓得退开了好几步,仍旧心有余悸的看着龙烈血。
坐在龙烈血旁边的欧阳美灵也被龙烈血吓得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她完全不知道龙烈血为什么突然之间发那么大的火,在欧阳美灵心底的印象中,她甚至怀疑像龙烈血这样的人根本不会发怒,和龙烈血在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就连龙烈血皱眉头的时候她也很少见到过,更不用说发火了。龙烈血给欧阳美灵的感觉就像是海,任何的问题与困难,在龙烈血面前,都只是像流入大海中的岩浆一样,顷刻间就能消失掉。
雷雨还是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看着龙烈血眼睛都不眨一下。说实在的,刚刚龙烈血的那声断喝的气势还真有些吓人,就像冷不丁的点燃了一个炸药包一样。但雷雨是什么人,工程兵,还有工程兵怕炸药的吗?看着龙烈血此刻有些气势汹汹的眼神,实在是真他妈的解释不了,雷雨的心中居
几分沉痛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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