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怕疼了。
她赶忙搀扶住他,尴尬地同这群素未谋面的律所同事说道:“我还是先带他进去去看看吧!”
所有人见这一幕,又有谁会不懂怎么回事,全都发出一阵恍然大悟的起哄声。
徐闵俪上下打量着这个坏她好事的女人,撇了撇嘴很是不满。
安抒抒脸上一阵爆红,连忙用肩膀撑着这人高马大的家伙回了酒店。
她先是向前台要了罐烫伤药膏,又在众人玩味的目光中,红着脸将这个哎哟直叫的家伙送回房间。
一关上门,原本还算克制的周柏霆叫得更大声,抹了把眼角不存在的泪哭诉道:“抒抒,怎么办?估计都被烫掉皮了,以后都不能用了,你快帮我看看啊!”
安抒抒手忙脚乱地帮他解开皮带,在确认没啥损伤后长吁一口气,“没事,以后还能用……”
刚说完,她才反应过来,她这是说了什么虎狼之词?
连忙找补,“我是说你腿还能用!”
她着急辩解,周柏霆却在一旁突然笑得眉眼弯弯,全然不见了刚才哭哭啼啼的模样。
他揉了揉她乌黑的发丝,似笑非笑道:“我们抒抒这么怕以后我不能用,是吗?”
“你放心,再用个五十年都没问题!”
他说着,便要凑上来亲她,却被安抒抒直接用药膏堵住了嘴。
“还五十年,我看你们周家都有遗传,等你到了周启樾的年纪估计也和他一样!”
安抒抒原只是打趣他,周柏霆却听进去了,脸刷地一下白了,“如果那样,你还要我吗?”
“不要!”安抒抒哑然失笑,不留情面地拒绝他。
原本淡定的周律师此时再也淡定不了了,眼泪吧嗒吧嗒就往下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和你开玩笑呢。”安抒抒敲了敲他脑门,声音里满是无奈,哄了好久才将这爱哭的大男孩哄停了。
待她仔细帮他另外烫红的地方上完药后,他才重新展颜欢笑,如同小时候他每次摔伤找到安抒抒索要呼呼一样,指着伤口对她撒娇道:“抒抒,帮我呼呼吧!”
安抒抒僵住,不明白他怎么敢、又怎么好意思让她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