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你呢?”
本来我是有许多事想和他讲,也是希望他能帮帮我的。
转念想想,事情是我自己揽上的,再要他帮忙,岂不是显得我没用?
他为了救我,伤了一场,已是元气大伤,我不好再麻烦他。
他看了看我,和我目光对上,相视一笑。
有时候,不用多说一个字,我们都能读懂对方,只凭默契。
明明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
我们并肩相坐在岩石边上,腿是悬空的,脚下,是那方潭水。
“我还是只小狐狸的时候,喜欢玩水,就爱钻到那瀑布里去,谁都找不到我。”
“你那么皮?”
“谁小时候不皮?但我姐姐不让我玩水,因为有一次我是漂浮在水上睡觉的,她以为我淹死了,尸体都浮起来了。给她吓得大叫,把我吵醒了……她打了我好久。”
“这不打你打谁。”
听他述说着小时候的趣事,我听得入迷,既好笑又好玩的。
也只有在此时,我才能意识到,他并不是高高在上的妖族神君,神圣不可冒犯,而是和我同是这俗世中,平凡又普通的一员罢了。
这两天因为汪心婉的事,没睡好觉,身处在自然风景中,耳边有着湍湍流水声和他说话声,格外催眠。
不知不觉间,我靠在他的肩膀上,安然睡去。
再睁眼时,已是入夜。
我很久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醒来时,发现自己是在冷音的家中,而他就抱着圣子坐在我床边。
这一幕,莫名让我格外安心。
“你醒了。”他说。
“嗯。”
“你从哪里带来那么个人,样子还挺特别啊。”
“那人是汪心婉。”
“谁?”
“就是汪家的女儿,汪心婉!”
他以为我在说笑,不相信,“是你糊涂,还是我糊涂,那个人怎么会是汪心婉?”
这给我急得,“我知道你一时难以相信,但她真真切切就是汪心婉,她是被人毒害到这个地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