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帝的死刑法场中喊“刀下留人”的劲道。
“她还有体温的,林雪轲,求你,好好的看一看,她的心跳还在,你看她胸口那儿,是不是还在一起一伏。还有,你摸摸,她的的身体一点儿也不冰!”
司马仲南眼神里的哀求多过示意和鼓励,仿佛林雪轲伸手摸一下他怀中的人,便能摸成一道免死金牌似的。
的确不冰!但是林雪轲压根儿也看不出她胸口那儿所谓的一起一伏。不过,她再没有口口声声“死人、死人”,已足够令司马仲南振作。他马上换了一种姿势,同时道:“林雪轲,你帮我一把,我得把她背到游艇上去,我们马上送她去医院!”
林雪轲只是帮着司马仲南把付子菲架在他的背上。她的手碰上那具浮肿的身体时,还是无法在死人与生者之间做出选择,所以我们得原谅她刹那间冒出的恶心,并随之缩手的胆怯。
“我看看她有没有把什么东西留在这儿!”林雪轲给自己的胆怯找了个堂皇的理由。她的确非常需要这个借口,所以她也寻常的尽可能仔细。
在司马仲南把付子菲背离的榕树那巨大的树干上,有一块作为树绝不可能长成那样的心形疤痕。难道树也会有心?那种平坦和光滑绝对是作为一棵树面对着人类心血来潮在它身上扮演医生的角色,并随便操起一把什么刀做为手术刀时留下的印记。不过,或许不该叫做心血来潮。因为林雪轲很快看清了心形印记上的两个名字,就像一切艺术大师附在作品上的签名。
一个名字是“郁轶凡”,另一个名字是“薇儿”。“郁轶凡”的那个笔迹,林雪轲曾无数次在付子菲的空白作业本上看到过。那么,也就不必再揣摩“薇儿”这二字的笔迹了。在所有幼稚的爱情表白中,这的确是非常别具一格的海誓山盟。至少,它在树上长了这么长时间,长成了跟树一样的颜色和质地,并且历尽苍桑似的起皱。不过,不管怎么皱,也是一颗心里的“郁轶凡”和“薇儿”。其实,应该刻两颗心的,就像婚礼表演台背景墙上千篇一律的贴图你的心中有我,我的心中有你。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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