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后,涉水的鹭鸶似的立在岛上的浅水处。
司马仲南也喊:“付子菲、付子菲……”他把两手拢成一个喇叭,嘴里的声音经他的手喇叭一扩张,嘶哑得不像话。或者说,这小子可能已经压根儿喊不出声了,才拢了这么一个手喇叭,有了这个手喇叭,无声也就扩张成了有声,虽然还是嘶哑。
司马仲南嗓子怎能不嘶哑,这一早上,林雪轲听他喊“付子菲”简直要听到耳朵起茧子,杜鹃啼血似的。而昨天,他肯定喊得更大声。
“付子菲、付子菲”林雪轲的女声加进司马仲南沙哑的男声里,一远一近,一粗一细,一组别有韵味的二重唱似的。
扑啦啦,一群惊鸟从湖中岛地势稍高些的北岸惊起,贴着碧波荡漾的湖面掠过,眨眼间消失在湖岸边的山林中,整组镜头就像午夜梦境中完美而又令人心碎的特写。
“付子菲……”司马仲南鬼使神搓般,抬脚往湖中岛的北部跑去,留下林雪轲提心吊胆地侯在摇晃不停的游艇上。
“付子菲……”司马仲南的声音隔着树丛传来,仿佛也被湖水泡过了般,林雪轲从里头听出了湿漉漉的感觉。
“司马仲南,你怎么了?你看见付子菲了吗?”
“付子菲、付子菲、付子菲……”司马仲南一迭声的付子菲里,忽然多出了具体内容似的,决不是先前那样一声喊里指望四处应声的试探。
“司马仲南,你看见付子菲了吗?”林雪轲着急得要死,不知道该拿这摇摇晃晃的游艇怎么办才好。如果不是真的找到付子菲,这家伙至少该来帮她把游艇重新停稳一点。难道他希望在找到付子菲之前,先要把一个叫林雪轲的女生送到湖里去喂鱼吗。
“是的……林雪轲……你快来……”司马仲南的声音一下子多出了哽咽的成份,它从树丛深处飘出的时候,让人不由得怀疑是否整湖的水流、微风,树叶……你们知道,所有的一切全都有自己的歌声和语言的,它们这会儿都做了它的和声:“是的……是的……是的……你快来……你快来……你快来……”声音随着湖水的漪涟一圈圈地扩散,哽咽具备了更质感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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