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扣眼里,裤子松垮垮吊在肚脐下,底下的门也顾不得关,就那么洞开着向外展览里头的红色碎花###。这老家伙虽已披了人皮,却是兽心不改。压根儿没朝床上半死不活的付子菲瞧上一眼。打完金婉莉的手机,这家伙开始思量自己的处境。多年官场历练,养成了他凡事先想后路的积习。很显然,要真是弄出人命,把自己的脱身之策完全压在金婉莉这个老鸨头身上,也不是个办法,别说这老鸨头到时自身难保,要是再牵扯出长生殿的一干腌脏龌龊之事,十个郁文昭都抓了判死刑,也不够顶罪的。当今之策,自己既不方便在此掌控局面,更不好就此一走了之,总归得安置个心腹在这儿静观事态的发展,自己到时就不会被动。
思来想去,郁文昭又拨了景安的手机。自从跟牟秋华离婚,景安是他头一回曾经在心里考虑过的小三扶正的人选,可惜也仅仅限于考虑而已。不过,眼下这一屁股的屎,也只能招景安来帮他擦,才能安心:一是因为景安本身就是这长生殿的员工,要是出事,不显眼。二是因为,在此事上,景安断没有不帮自己的道理。当然,自己瞒着她打野食,这女人可能会吃一点小陈醋。但是吃醋与自己的前程,她一个大学生,难道还能拎不清。若景安帮自己摆平了此事,往后就考虑把她扶正好了。当然,这句话还得找个适当的时机给她透透口风。
金婉莉心急火燎赶到这间贵宾套房的时候,郁文昭基本上已经淡定并且胸有成竹了,擎着一脸的道貌岸然,伸手往床上一指:“你给她下了什么药!”好像在他的保安公司里审问也属。
金安婉利掉头朝床上一看,先自吓了个半死。送来时还是个好端端活色生香的女人,这半夜的功夫,难道就暴毙而亡了。
郁文昭却只管冷静问话:“就觉得不正常,你给她下了什么药?”
金婉莉眼珠子一转,想起自己的舅妈身份,眼下最适宜扮苦主,如何能让人把这屎盆子扣自己的头上。于是,不管床上的付子菲半死还是已亡,只管悲悲切切横身抱着哭天抢地起来。
郁文昭倒没料着这女人还有这一招,她这算什么,要讹他郁文昭吗,难道忘记了他郁文昭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