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狂热的舞蹈而疲累地跌倒在倒,再也无法展开双翅。但是黑暗之中更多的飞虫又慕光而来,在灯光下组成飞虫的盛会。这点小小的光芒,就足以照射出生命脆弱得是如此不堪一击。
付子菲的电话是牟秋华接的。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她记得上次在上海打到轶凡手机上的电话,最终也是这个牟阿姨接的。
“哦,付子菲,你有什么事吗?”牟秋华的语气通过手机传到付子菲耳中的时候,让她一下子想起了锦城与上海的距离千里之遥。
“我想问问,轶凡的病好了吗?”
“已经好点儿了!”
付子菲接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的事,肯定不能让牟秋华知道,而直截了当的叫她把手续机给轶凡,她又缺乏这种勇气。
“你,还有什么事吗?”牟秋华又在千里之遥的上海发问。
“没……没事……”
“那再见!”
那就希望能再见了。
日子还要照常往前过,虽然不免如覆薄冰,战战兢兢,但时间不会因此而停止。第二天,付子菲又出现在椰鲁湾咖啡里。她脸上的爪印还未完全消失,只得让头发披散下来挡住其中的一部分疤痕。虽然付子菲不喜欢这种发型,因为它老是挡住视察线,在这种炎热的天气,就像一顶帽子似的罩在头上,而且不时地会有一两络头发粘在脸颊上。是的,咖啡屋里是有空调没错,但是,这完全是看在顾客上帝的面子上。吴老板可舍不得在后台的操作室和员工室里安空调,所以,所有的员工照旧得流够瞧汗水,才能领到薪水。还有一个原因是,那就是每当她一梳这种发型,便有人把她看作艾丽薇儿。天晓得,付子菲压根儿不想沾这个女明星的光。
今天晚上,付子菲一走进椰鲁湾咖啡屋,便觉得这儿的气氛有点奇怪,盯着她瞧的人越来越多。这不免令这个本就负着心事的小妞胆战心惊,以为自己的肚子可能已经像吹了气的球似的慢慢澎涨起来。所以她不时地跑到员工室里,掀起自己的女招待制服,瞧瞧自己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