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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只是……不想,连累你爸爸。一个聋哑人……这是我的命,人再强,扭不过命的硬!外婆在世的时候,总说我命属黄连,一辈子受苦……”母亲的笔迹渐到潦乱,像一地经霜的茅草。

    是的,这是一个疤!母亲背负着一生的,永远无法愈合的疤。幸福和爱情这些美好的字眼,在它面前也是如此苍白无力,像秋风里还未开就已败了的残花。

    付妈妈的眼眶四周,如果说人家的双眼皮已算美丽,她的眼皮却有三重,使得双眼就像两汪深潭嵌在脸上,目光深邃而幽远。此刻,付妈妈正陷入遐想,渐渐的,她的双眼开始升腾起两阵水雾,朦胧出一片苍茫而又荒凉的大地。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枉然!

    “妈妈,没事的,你还有我!”

    又是一夜无眠,付子菲在地下室无边的黑暗发了半夜地呆,后来干脆摸黑披衣起床,又怕开灯影响妈妈睡觉。只得开了门,到外面小区路灯下闲坐发呆。月色更加清洌,如水般一泻千里。路灯晕黄的光暖暖地照出一点人间的烟火色。

    付子菲就差把手中的银色苹果攥出水来。今天讫今为止,她已打过不知多少个电话,电话号吗是她手机通讯录中唯一的一个号码,这个号码的主人是郁轶凡。她的郁轶凡呵,昨天还跟她吹牛说野牛队的那种小子,他一个打得过人家三个,今天便这样无声无息得仿佛从这个星球上消失。

    “一瞬间的迟疑,要用一辈子的后悔来偿还。”耳际,母亲写在对话簿上的字仿佛化作她的声音,犹在回响。

    月亮开始偏西,虽然她永远行走在太阳在天际的轨道上,却是永远这样走在无望的追逐的路上呵。这一个又一个夜晚,假如无法像死去一样进入睡眠深处,那就只好走进夜的哀伤吧,夜色深处这无边的迷茫!

    直到遥远的的第一声鸡鸣传来,付子菲才又进了地下室,母亲还在沉睡。她打开手机,就着苹果的幽光,在对话簿上写道:“妈妈,我要去上海看一个生病的朋友,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不要担心!”

    付子菲把对话簿放在母亲的枕边,又把开学初还不出去的五百元钱放进书包的夹层,再往书包里装了两本主科的书。便开了地下室的门,走出门的时候,再回头轻轻地关上,门锁在里面发出“咯嗒”一声上锁的声响。

    付子菲从她地下室的家里出来的时候,夜还在哀伤着,一如她的心情。锦城的公交车要等到早上五点才发车,而晚班的车这时也早已歇下。整个城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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