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轲。“对不起,老师,我也不知道付子菲在哪儿。”林雪轲是这样一个能一眼就让人看穿心事的女孩,那么,她说不知道,自然就是不知道了。
陈瑶再问付子莹,只因为这两个女生的档案显示,她们是表姐妹关系。
“对不起,陈老师,我也不知道!”付子莹的目光与林雪轲完全不同,它是那种压根儿无法让人看懂的坦然。
“那么,司马仲南,付子菲写了请假条吗?”
“她……跟我口头……说过!”司马仲南的脸红得像一只熟过头的蕃茄。
陈瑶点点头表示满意,这个学生的害羞总算让她对这个班级重拾信心。
付子菲是临时决定去上海。那天晚上,她从椰鲁湾咖啡屋骑着脚踏车回家的时候,看到月亮又大又圆地挂在天上,夜风有点凉,街灯呈现出一种橘红色的朦胧。
到家的时候,母亲还在灯下补着一件她自己的衣服。
这衣服是真正母亲自己的,衣服的年纪比付子菲还要大。因为从她记事起,付子菲就知道这是母亲少有的宝贝之一。另一个宝贝是一个玳瑁的发卡。但是玳瑁发卡不像衣服这般残破,需要不时补掇。玳瑁发卡只是有点显旧,它的廉价决定了它的禁脏和耐用。就像金婉莉夫人经常对付子菲的形容贱命好养活!
母亲的眼神很好,家里的灯光并不比外面路灯亮多少,却不影响她穿针走线。眼下,她正往袖口缝一块同色的布料。这年头,谁还穿这样补丁摞着补丁的衣服?
“妈妈,都破成这样了?不如丢掉好了!”付子菲在对话簿上这么写道。
“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这件衣服何止三个三年。妈妈,我觉得自己一出生就看见你穿这件衣服了。”
“可不是!它年纪的确比你大?”
“该让它退休了。”
“不,菲儿,这件衣服,等妈妈老去的时候,你就把它穿在妈妈身上。”
“妈妈,到那时,不如给它审请一个吉尼斯世界纪录一件为主人服务最长年限的衣服。”
“妈妈一辈子,就只有这么一件衣服是自己的……”母亲的话像是叹息,又像是追忆,有一种久远的幸福的味道。可惜,这幸福也只是存在记忆的容器里,像文物一样被埋在时光深处。
“这是你爸爸给我买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