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医院还来得及吗?”付子莹觉得自己要是不说话,别人可能会拿她当哑巴。
“快送医院,还磨蹭什么?”司马仲南少有这样粗鲁又惊慌失措的时候,他寻常的沉稳难道都是假的?眼下瞧他这脸儿煞白,冷汗直冒的,谁还敢再拿他当主心骨?
“等等!”出口制止的是付子菲,接着又道,“谁带了火柴吗?”她是现场少有这么镇静自若的人,气场上,已经让别人由不得臣服于她。
“打火机行不行?”一个声音怯怯地问。
“不行,一定要火柴!”
“这年头,火柴都成古董了,谁还会没事随身带着?”想不着这紧要关头,居然还有人有调侃的心情。
“火柴?你怎么不早说!”口水大王起死回生似的,可惜一张嘴就是埋怨人。
付子菲懒得跟他计较,“要有,快拿来。”
“在那边包里呢!不过,我现在跑不动了,脚软得像面条!”口水大王想必又是欠揍。
这种时候,自然有手脚麻利的“飞毛腿”迅速地跑那边去把口水大王的一整个大包都拎过来。
付子菲趁机跟别人解释用火柴头上的易燃物酌烧蛇毒,以破坏蛇毒中的蛋白质结构,使之不能随着血液流动的原理。
瞧这些亲爱的同窗们个个听得像等待老师给开蒙的幼儿园小朋友,付子菲不禁惭愧。她也就那天在学校上网普及了一点蛇伤的抢救常识,想不到竟有这种现炒现卖的时候。
口水大王从包里掏出是那种适合收藏的名贵火柴,外头装火柴的是个金属盒子,盒子里面衬了丝绒布,里头躺着几十根火柴棒子。黑色闪着磷光的火柴头,火柴棒是那种红色松木的。作为点火的火柴,这种包装显然太过奢侈,不怪付子菲犹疑。
“这,管用么?”
“只要你不是想拿它去找天国的老奶奶,我觉得应该管用。”伍少鹏估计当年没少让老师罚背过《卖火柴的小女孩》。
“我是说,它能酌烧得起来吗?”
说话间,付子菲已经刮下了六七根火柴头上的可燃物,把它堆在鲁安迪的蛇伤处。
“别忘了,它是叫火柴来着!”
这么一问一答之间,其实已经缓和了不少人(包括鲁安迪在内)的情绪,何况付子菲还这么一幅胸有成竹的大将之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