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个月我那铺子挣的银钱都交给爹了。”
别看杜老爷子五十多岁的人了,平日爱打马吊,几乎是坐在桌上都不下来的,玩儿的还不小,都是二十文胡牌,三十文自摸的。因此,每个月杜四叔还要交一部分银钱上去。
杜宏琛也发话了:“是啊,还有我进学后,不仅免了咱家的赋税,还免了二哥和四弟的徭役,因素日是娘子织布赚钱供我读书,我又没别的进项,所以把咱们县里每年五百文的奖励,六斗米的口粮,都孝敬爹了。”
杜大伯扶额,老三和老四摆明不想出银钱了。
众人的眼光都看向杜老太,杜老太摆手:“我们家一直都是你爹管钱,你爹素来是一文钱也难得落到我手中来。”
还是杜二伯道:“这样吧,三弟和四弟的钱都交到公中了,我呢,平日也没钱孝敬,如今爹死了,怎么都要让他入土为安,我们二房出二两。”
杜宏琛连忙道:“二哥,真是惭愧,原本我手里有一两二钱是薇姐儿的娘给我买书的,我就先不买了,拿一两出来给咱爹。”
杜四叔也承诺:“三哥拿了一两,我也不好推脱,也出一两吧。”
“好好好,剩下的就我这个做大哥的包圆了。”杜大伯松了一口气。
若薇在来的路上听娘说过一口棺木也不过五六吊银子,大房可能最后出的银钱和其余几房一样,偏偏说什么包圆的话,真是好笑。
棺材的事情解决了,冯氏拿了一匹麻布过来,她先剪了点,其余就让她们自己分,一匹布可是有四丈,三十多米,足够杜家人做丧服了。
女人们凑在一起点了蜡做衣裳,若薇年纪还小,靠在她娘身边,斜眼过去正好看到罗氏,奇怪,罗氏今日怎么心事重重的,完全不发一语,倒不像她平常的样子。
杜老太眼神不太好,让杜荷帮忙做,杜荷年纪不大,平常缝缝补补还行,但是做衣裳还真的不太会。裁剪就是一门手艺,若薇看着冯氏刷刷刷的就剪出了个雏形,她惊讶道:“娘亲,你会缝衣裳吗?”
冯氏笑道:“我缝的不好,只会做普通的,稍微复杂点儿就不会了。那时我白日在家织布,稍微有点进项,娘就想着这样不够啊,所以就让你外祖母四处跟我找裁缝店,交了束脩钱,我就每日晚饭后裁缝家学两个时辰,就这样学了两三年吧。”
前世若薇自从娘去世后,在外祖母家待了一年多,后来就随爹进京,爹一个男子,就是再周全也不会想到培养女儿女红。她和继母关系也不好,爹为自己定了一门门第不错的亲事后,就赴任它地,留自己在京发嫁。
“我想跟娘学。”若薇抱着娘的胳膊撒娇。
冯氏每次看女儿这幅美样子,都觉得可爱极了,还亲了女儿小脸蛋一口。
在一旁的罗氏看着眼馋的很,她不求儿子,就是有个小闺女这样亲亲热热的也好,偏偏她二十七八了,肚子没有半点动静,补药倒是吃了不老少。
但如今不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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