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他已经忘了娘,没想到他还一直念着。”
他曾经以为他爹是为了他这个儿子不受委屈才没有再娶,后来意外发现他爹在他娘祭日写的悼亡诗,才知道世间竟真的有深厚到连生死相隔都无法淡却的感情。
刚才他爹喊着的就是他娘的名字。
纪云彤听后也感慨良多。
她虽还没出嫁,却已听说过许多痴男怨女的故事,男子有痴情的,也有薄幸的,不可一概而论。
在重新审视自己与顾元奉这幢婚约之前,纪云彤觉得他们肯定会成婚的,她理所当然地觉得顾元奉属于她,理所当然地安排着他们的未来。
至于什么喜欢不喜欢,她几乎没有考虑过。
却不知世间婚姻想要琴瑟和鸣、恩爱白头并没有那么容易。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理所当然?
纪云彤没提自己和顾元奉那些糟心事,而是关心起应修齐来:“应大哥你的婚事怎么样了?”
她记得应先生这次带应修齐去京师就是跟他的婚约有关。
应修齐洒脱一笑:“退了。”
他的婚约是他爹刚考上进士那会定下的,只是双方口头约定而已。
如今他爹当了十余年的闲云野鹤,对方却在官场上节节高升,他爹便特意带他去做个了结,不好耽误了人家嫁人。
早在出发之前,他爹便告诉他这婚事可能有变,如今也算是尘埃落定了。
纪云彤也猜到了这个结果,宽慰道:“退了就退了,应大哥你肯定能找到更好的。”
“我也这么觉得。”应修齐边笑答边把烤好的热橘子剥开,很自然地分了几瓣冒着热气的橘肉给纪云彤。
见顾元奉看了过来,他也分了几瓣过去,仿佛对两个师弟师妹都一视同仁。
顾元奉接过应修齐递来的烤橘子,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不知是不是刚才猜测纪云彤背着他在外面跟别人往来的缘故,他总感觉纪云彤和应修齐也太亲近了,尤其应修齐还退了他身上那个娃娃亲。
现在应修齐没有婚约在身了。
小时候他们小应修齐几岁,应修齐又是沉稳早熟的性格,三个人看起来就像差了一辈。现在纪云彤坐在应修齐那边,两人看起来居然有点……亲密无间。
顾元奉往嘴里塞了瓣烤过的橘子,只觉有点酸。
应该是橘子的问题。
好在应先生酒很快醒了。
纪云彤跟着顾元奉两人去问候这位阔别数月的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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