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面不知心,也不能就确定其一定没有和妖物勾结。
“方才我让兄弟们出去探了一圈,两江府里确实有一位有名的郑公子。”伍小七道。
“细说。”梁岳道。
伍小七便讲述道:“此人名叫郑坎,是海东侯的侄子,仗着叔叔的权势在两江府里相当跋扈,确实是个欺男霸女的主儿。前几天他乘船路过一座盛渔村,对一位渔娘图谋不轨,那渔娘跳海逃生,结果就淹死了。这事情闹得很大,盛渔村的人都很团结,他们抬着尸首来府城闹了一阵,府官最后判的是意外而死,让郑坎只赔钱了事。可能渔村里的人不服气,便想上神都告御状。”
“我偷听到,盛渔村的人想要今夜出发,他打算去截杀那伙渔民。”梁岳道。
“我们不能坐视不理。”闻一凡立刻说道。
梁岳自然也是这样的想法。
可伍小七却有些顾虑,“我们正在查镇守府,这时候要做到什么程度?是救下那些渔民,还是彻底惩治郑坎,若是做得太招摇,会不会节外生枝?”
梁岳微微一笑,说道:“惩恶扬善,管什么主干还是枝节?”
“不错。”闻一凡颔首,道:“有干除干,有枝削枝。”
……
夜里,一艘小船悄悄靠岸。
“大伯,就这么上神都,真能告御状吗?”一名衣衫破旧的年轻人,面露心虚之色,“咱们可是连衙门口朝哪儿开都不知道啊?”
“你鼻子底下的孔儿是出气的吗?”最前方领头的是个面庞黑硬的老汉,他也是破衣烂衫,看上去体格结实,“我就不信这世间还没公理正义,他姓郑的能在两江府上下勾结,还能在龙渊城只手遮天?”
“可这……”那年轻人还有些犹豫。
后面另一位老者出声道:“九娃子,你媳妇儿被人害死了,我们这帮老的都咽不下这口气,伱怎么还瞻前顾后?”
“唉。”那年轻人叹口气,道:“十三叔,我这是怕那郑坎势大,咱们斗不过他,反而遭殃啊。”
“怕什么?”队伍最末的老者也道:“我们趁大夜绕了个圈从江上出来的,他安排在村口监视的人根本看不到。等他发现不对劲,咱们都已经到龙渊城了。”
这一行四人,除了那死了媳妇的九娃子,便是村长大伯和他的六叔、十三叔。
几人走出没多远,突然前方亮起一团火光。
“嗯?”大伯以手掩目,察觉有些不对,立刻道:“躲起来。”
可还是有些晚了,就听噌噌噌几声,便有数道黑影将他们围住,个个都是手持钢刀的蒙面人。
领头一个拿着火把,照亮场间四名渔民,扫视一圈,道:“是他们四个,一个不少,可以杀了。”
“不对呀!”九娃子赶紧窜出来,喊道:“我跟郑公子说的是,拦住我几个叔伯就行,告御状不成就不会再惹事了,他说了不会杀人了啊!”
“九娃子!”前方村长一脚将他踹倒,厉声问道:“是你告的密?”
“大伯,我也没办法啊。”九娃子哀声道:“咱们一伙儿打渔的,哪能斗过那侯爷的侄子。他给了我很多钱,我能再娶很多媳妇,我就不想再追究了。”
“狗养的!”后面六叔也骂道:“花儿那女娃跟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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