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内。
崔柏故作不敬意地叹息,说了些“前些日子家门不幸,遇上了个混世的孽障,灵儿也被流言所累”的话,随后又笑道:
“好在她自己还算肯用功,刚刚进入宗门不到一个月,就稍许展露头角,说是有位陶长老要收她为弟子呢。”
金百万在席上撇了撇嘴,心里暗暗骂了一声小人得志。
自从那日知道心声这回事,金百万就觉得崔姝绝非崔灵儿能比。
听到崔灵儿能进内门,他只是觉得这个长老八成是瞎了眼,太虚宗的人说出来的话当放屁。
但没办法,修仙界以实力为尊,前些日子人们对崔灵儿只进了外门有多鄙夷,现在就对她去了内门有多夸赞,一个个敬崔柏的酒,倒是把他吹捧得快飘了。
他始终想不明白,怎么会有偏心到如此地步的父亲。闻采莲是继母,憎恨原配之女虽然也意味着品性不行,但还能理解这个动机所在,但是崔柏这个亲生父亲,又为何厌恶自己女儿如此之深呢?
虽然这个问题暂时没有答案,但是也不妨碍金百万站在崔姝的角度,在心里痛痛快快地辱骂崔柏一番。
见他那副挤眉弄眼的样子,崔柏心中不悦,当即就问:
“金家那小子,你有什么话,你可以说,不要这般装模作样。我崔柏有女如此,你们金家又有什么?”
金百万翻了个白眼,正要开口,却听外面传来一片喧哗声,由远及近。
崔柏皱起了眉,怒道:
“什么人在外喧哗,不知道这是我女儿的好日子吗?”
外面的喧哗声兀的转变成了一片散漫的轻笑。
“什么好日子啊?你女儿进太虚宗内门?”
在那几声嬉笑之后,一个冷肃一点的男声道:
“切莫这般,倒是显得我们仗势欺人了。”
崔柏越听越怒,这外面说话的几人,竟敢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正当他正要发作的时候,“砰”的一声,宴厅的门被打开了。
一个人披头散发,跌跌撞撞地被推了进来。
崔柏正要喝骂,定睛一看,被推进来的那个人不正是他刚刚还在夸耀的女儿崔灵儿吗?
“灵儿……这是,这是怎么了?”
崔母闻采莲也惊叫了一声,喊了句“我的儿”,便要扑过去。
崔灵儿以发掩面,只抽抽搭搭地哭,就连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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