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谁都会顶礼膜拜。
“没了我,却有了绮月,她也不会孤单吧……”易初寒没有人比易初寒更清楚,云潇是多么渴望家人的关爱。从小父母双亡,跋涉千里来到这个与世隔绝的璇玑宫,有妹妹不得相见,云潇偷偷的在夜里哭过多少回。她对家人有多思念,她在看到绮月被谋杀的时候就有多气愤、多自责――这也是易初寒默许她,顶替上阳郡主深入宫廷以报家仇的原因。
现在,能救回绮月,云潇一定会很高兴的吧……
两位老人已经将绮月从冰棺里抱出来,开始做起准备。殷梦沉一直痴痴的望着绮月,只觉那种锥心蚀骨的爱瞬间贯穿了全身。他乌黑的睫在脸颊上染开一层阴影,眼眸里细密的微光流转,是数不尽的点点温存。
眼见两个俊朗若天神的男子都露出了半是苦涩半是欣慰的神色,白蔻心里难受的很。她小碎步挪到易初寒身边,轻声道:“宫主,要不要我推着你,出去和云宫主见一面……”说到此处,已经带了哭腔。
易初寒低头看看自己手腕上乌黑的那条线,摇了摇头。他现在脑子里昏昏沉沉的,身子更是轻飘飘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死的这样狼狈,就算是保留自己最后一点自尊,他也不愿意让他看到现在形容槁木的自己。
“白蔻,答应我一件事。”
白蔻连忙点头。
“在绮月没有完全康复之前,不要告诉云潇我死了。”易初寒星眸深幽,强行压抑着心里的酸楚,一字一顿的说道,“告诉她,手术很成功,但我需要时间静养,让她好好珍重自己。对璇玑宫也是,秘不……发丧,将我送到莲花台便是。”
“宫主!”白蔻失声低呼。守灵、停灵,这些丧葬仪式也都免了吗?礼莫重于丧,人死后其魂魄犹存,若无丧葬仪式,其魂魄无法安宁,而整个丧葬的过程,正是生者与死者的对话,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可是易宫主为了云潇不难过,居然要延后这些必不可少的仪式吗?
“为了她,我宁愿倾尽自己所有,那些俗事还重要什么?”
“宫主如此挂念云宫主,可是……云宫主在外面已经等了大半日了,你真的不去见吗?”白蔻已是泣不成声。
“是啊……不能让她成日忧思,得给她找点事情做……”易初寒的呼吸已经有些急促,想起云潇,他只觉得胸口被一种看似柔软实则粗粝的情绪堵的厉害,这种感情肆意凌虐着他已经千疮百孔的心,让他难以安静的离去,“对!白蔻,让她练璇玑剑!她专心练剑,想我的时间就会少……”
“璇玑剑?”
白蔻微一思忖,便知道了易初寒的用意。璇玑剑法练成之后,可谓无人能敌,连号称横扫千军的千绝七杀,也能是它的陪衬。太孤僻、太玄奥,练习过程及其复杂而困难重重,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功力尽失,流传数百年来,只有三个人练成过:创始人苏定北九十高龄,练完了十二层;前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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