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血中存在奇妙的联系,吸血僵尸又对第一口血有一种特殊的执着。
所以袁富贵就单独一个人,带了两个点滴瓶子的出马仙的血上山了。
(以前挂点滴的瓶子是玻璃的,很多人家都有,冬天用来装热水代替汤婆子,也就是现在常用的热水袋。)
袁富贵孤身闯深山,一路上磕磕绊绊骂骂咧咧,终于在他进山的第二天,寻到了一点黑僵的踪迹——被吸干血的狍子。
沿着地上零星的血点子,加上引路符的帮助,袁富贵很快就找了黑僵。
带着警戒和兴奋感一路的追,等追到的时候,袁富贵的心咯噔一下有点失落,但又很快释然,挺好的不用动手,省力气了。
袁富贵看见了什么呢?
袁富贵就看见一个身上穿了好多层,把最外面的衣服都撑的满满登登,就像是蒸熟的红肠一样,鼓鼓囊囊的。
还背了一个像是以前书童背的那种藤编的四方箱子,箱子上还挂了一口掉了一个耳朵的黑铁锅。
那人脑袋上扣着一顶狗皮帽子,袁富贵到的时候,正背对着袁富贵蹲在已经躺在地上的黑僵前面。
听见有人来了,那人叼着一根快要烧到烟屁股的旱烟扭过头向后看。
这就是三疯子和袁富贵的第二次见面。
袁富贵戴着套帽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出模样来。
(套帽,就是织成圆圈状的围巾,一般都会织的比较宽,拉伸前的尺寸要比头尾稍微小一些,从头顶拉伸开带到脖子的位置,很防风,天气冷的时候就会拉起来能遮住口鼻保暖。)
三疯子没带啊,虽然那时的三疯子脸被冻的发黄开裂,已经没有了原本俊俏少年的模样,袁富贵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三疯子是那个双眼通红去杂货铺买命的人。
三疯子丢掉烟头,上下打量着袁富贵,声音有些干哑的问:“哪条道上的啊?”
袁富贵扯下遮住口鼻的套帽,露出那张亲和力十足的脸,突然见到冷空气的脸蛋子一下子就被山风抽红了。
袁富贵乐呵呵的打着招呼:“还记得我么?”
三疯子眯着眼睛看了袁富贵一会:“嗯,杂货铺那个掌柜。”
说着三疯子看了眼已经横躺在地上邦邦硬的僵尸:“为这个来的?”
袁富贵迈着大步走到三疯子身边,也蹲了下来,看着已经死的透透的僵尸:“你解决的?”
三疯子:“嗯。”
袁富贵把手从厚厚的棉手闷子里掏出来,用在布兜子划拉几下,逃出来一个“吉”字红包地道三疯子面前。
(棉手闷子,就是棉手套的一种,棉手套是五指的,棉手闷子是两指的,大拇指一个口袋,其他四个指头一个大的口袋。)
袁富贵:“这个是请我的报酬,既然是你解决的,就应该给你。”
三疯子也没客气,伸手就接过了那个“吉”字红包。
这可是老街上的硬通货&币,千金不换,谁不要谁傻子,再说了,这钱收的一点不虚,本来僵尸就是三疯子弄死的。
袁富贵:“好本事啊兄弟,咱们交个朋友怎么样,我叫袁富贵,老街杂货铺的掌柜,我也挺有本事的。”
三疯子斜了袁富贵一眼,他穿着怪异,一般人第一反应都是远离,袁富贵这么热情的倒是第一次见。
听那意思还挺像和自己结交。
老街上的掌柜,那可都是真正的奇人异士,不应该高冷神秘不可方物么?
怎么眼前这个跟村口吸溜面条的老大哥一样,还挺亲切的。
三疯子把红包塞进木箱里:“叫我三疯子就行。”
天气太冷,又是一路带着套帽,脸颊本就被呼吸的水蒸气蒸的又湿又嫩,摘下来这么一会实在是冻的发紧。
袁富贵把套帽拉上去:“看兄弟你这架势,是个游侠?”
三疯子看了眼天空说:“就是想到处走走看看。”
袁富贵:“兄弟都去过哪里啊?”
三疯子:“北三省还没出去呢。”
袁富贵:“听兄弟口音是H省北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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