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间,何喜文已经端着满满一碗酒递到了鄚子布的身前,海盗们也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气氛再次缓和了下来。
“此一碗,我敬鄚公子外祖陈公上川与东虏浴血奋战!”
鄚子布更奇怪了,但此时不容他细细思考原因,只能接过酒碗一饮而尽。
不想,何喜文立刻又再倒了一碗。
“这一碗,我敬尔祖河仙鄚公玖,义不臣虏!”
又是一大碗酒灌下来,鄚子布都觉得有些醺醺然了,心里更加不断提醒自己,何喜文在不知道不觉间,就已经把话语权给拿过去了。
本来是他来用义不臣虏的大义来吹捧何喜文,束缚住他的手脚,但是到了这会,反倒是鄚子布给何喜文抢先了一手。
不行,不能这样。
鄚子布很快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郑重走到刚才被打一通暴打的海盗小头目跟前,“这位兄弟,方才情急多有得罪。
这块玉不是什么稀奇珍宝,但却是我河仙鄚家子弟的标识之物,权且算作一点歉意。
日后若是有难,凭此玉到河仙,就算是斩了两广总督的大罪,河仙三十万百姓也定然能护住阁下。”
鄚子布有点胡吹大气了,但他没说是现在的河仙,想来十几二十年后的河仙,肯定是有这个本事的。
现在嘛,主要是这会需要点出河仙的独立地位和三十万百姓的本钱。
海盗小头目看了鄚子布一眼,拱了拱手后,立刻很珍贵的收了起来。
鄚子布虽然有点吹嘘,但他也肯定没那个能力斩了两广总督的脑袋,不过得罪一些江湖上的仇家还是有可能的,甚至年老之后,攒足钱了到河仙养老也很不错。
看到鄚子布如此动作,不论大小的海盗头目们倒是有些羡慕了。
毕竟大海上波涛汹涌,刀枪无眼,能有一个退路,几乎是所有海盗的集体梦想了。
何喜文深深看了鄚子布一眼,其实对于他也是一样,他远渡重洋,也是要给手下人寻一个这样的地盘,想到这,何喜文把手一拱。
“四川绥宁府东乡县何喜文,见过河仙鄚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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