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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花开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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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今后若是有人欺负我家芯儿,我定不饶他。”

    蓝芯“嗯”了一声,摇了摇头,说道:“向山师叔已经不在人世,死人哪里作得了什么见证。”

    看着蓝芯的双眼微微红肿的样子,夏宇龙心疼地道:“芯儿,你看你的眼睛都哭红了,今后我不许你再哭了,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好么?”

    蓝芯点了点头,轻声道:“那还不是为了你么,只有为了你我才会哭得这么伤心,连我姐姐我都没这么伤心过呢。”

    夏宇龙百感交集,他将蓝芯又搂在了怀中。

    过得半晌,夏宇龙看着向山的遗体,长叹一声,说道:“也不知向山师叔何时才能醒来,我得和向天师叔他们去阿姆圣山将火焰麒麟的鳞片取回来。”

    说着,便要起身向门口走去。

    蓝芯一把拉住了夏宇龙,说道:“哥哥,你别急,我有拯救向山师叔的办法。”

    “啊,真的吗?”

    夏宇龙又惊又喜,“爷爷和仙儿都没有法子,你能有什么办法,唯一的办法是取了火焰麒麟的鳞片做药引子。”

    蓝芯笑道:“我知道药引子的珍贵,那夜你们的谈话水鬼都告诉我了……”

    话未说完,夏宇龙便急道:“什么,那夜水鬼偷听我们说话是你叫他去的,爷爷还没追究此事呢,走,和我去向爷爷道歉,免得爷爷又起疑心,对你又有看法了。”

    “哎呀!”蓝芯跺了跺脚,“哥哥,你怎么这么心急呢,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们再去嘛。”

    其实夏宇龙是担心姚半仙知道此事后又大发雷霆,将蓝芯赶出乾坤派,而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他更是一概不知。

    夏宇龙和蓝芯坐回了石凳上……

    蓝芯捋了捋思绪,说道:“你昏睡的这些天,我的心情十分的沉重,我思来想去,想起了在灵山山巅上火鳞龙送给我们的两块鳞片,火鳞龙说,在遇到困难时,这两块鳞片可以帮助我们,我想使用鳞片将你唤醒,但一时也想不出好的法子,后来……”

    “后来又怎样了?”夏宇龙追问道。

    “后来,你就醒了!”

    蓝芯不自然地笑了,她本想把姚半仙残忍对她的事情告诉夏宇龙,但此事已经过去,而且姚爷爷也接纳了她,哥哥知道后定会为她担心,弄不好还会和姚爷爷闹别扭……

    “然后呢?”夏宇龙又问道。

    蓝芯回道:“这些天我一直在想,火鳞龙与火焰麒麟同为远古神兽,龙还是麒麟的祖先,我们何必要冒险去寻觅麒麟的鳞片?这不是有火鳞龙的鳞片嘛……”

    看得夏宇龙听得出神,蓝芯笑了,继续说道:“此去阿姆圣山至少也得十天半个月,路途定是十分艰辛,能不能取到鳞片谁又能预料得到,我们先说服姚爷爷用火鳞龙的鳞片拯救向山师叔,若是不行,我们再另想他法,你看如何?”

    听了蓝芯的话,夏宇龙眼前一亮,乐道:“我认为此法极妙,我们家芯儿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话到此处,夏宇龙情不自禁地轻吻了蓝芯的脸庞。

    “哎呀,都是口水!”

    五鬼在冥火球里嘿嘿哈哈地笑出声来,少主总算是献上他的初吻了……他何时才变成真正的男人?

    蓝芯低眉羞红着脸笑了,“在向山师叔面前别那么不正经,他老人家会笑话我们的,赶快说正事。”

    夏宇龙自知行为失态,他看着蓝芯憨憨地笑了两声,双颊一片绯红。

    蓝心再次含羞低头,心里如吃了蜜糖般甜蜜。

    阴阳宫中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夏宇龙用手肘轻轻碰了碰蓝芯的身体,道:“芯儿,你怎么这么聪明,我却是半点也想不到呢?”

    蓝芯撇了撇嘴,双手托着腮帮,回道:“破茧成龙之事你却一点也不放在心上,还将此事看成是累赘,一时迷失了心智,虽说你内力尽失,但你成为龙族一事已是不可改变的事实,若是我不提及火鳞龙送与我们鳞片的事,恐怕你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连鳞片在哪里你都不知道,你又哪里会想到用火鳞龙的鳞片拯救向山师叔的性命?唉……看来也只有我为你操心咯。”

    夏宇龙“咯咯”地傻笑道:“那鳞片我还真没认真看过,还好有你替我保管着,我这龙身今后你也要替我保管好,谢谢娘子!”

    蓝芯心里自然是乐开了花,但她却一百个不情愿地道:“什么,你说什么,你说我是你娘子,你的嘴是越来越贫了……”她正要起身去拧夏宇龙的耳朵。

    夏宇龙却乐哈哈地笑着跑开了。

    蓝芯和夏宇龙在阴阳宫中追逐打闹一番后便向阴阳宫外走了去,还没到门口便听见门外有“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声音杂乱而急促。

    夏宇龙心里一紧,看着蓝芯说道:“不好!”

    蓝芯也道:“定是那群黑衣人,走,我们出去看看。”

    待阴阳宫石门打开之时,有四个徒孙已被黑衣人刺中腹部,倒在了夏宇龙跟前。

    七八个黑衣人顺势向夏宇龙和蓝芯围了上来。

    蓝芯护着夏宇龙杀出了一条血路,绕过了一座石墙,见到乾坤派上下正与二百多个黑衣人斗得正酣。

    放眼望去,一片黑压压之中只点缀着零星的白点,乾坤派已经成了强弩之末。

    蓝芯使出冥阳纯火将黑衣人烧成了一缕缕青烟。

    黑衣人提着护手钩又从四面八方袭来,蓝芯使出冥阴真火将攻上来的黑衣人给冻住了。

    眨眼的功夫,黑衣人竟化作了妖黑的烟雾从冰封的缝隙中逃逸了出来,他们又聚雾成形。

    水鬼在冥火球中劝诫道:“芯儿,没用的,这些黑衣人已幻化成妖,以你目前的修为破不了他们的妖术,连我们都要畏惧他们三分,别再浪费气力了,赶快收回阴阳之火,保护好少主,我们为你提供内力便是。”

    越来越多的黑衣人朝夏宇龙围攻而来。

    夏宇龙才刚苏醒,犹如大病初愈,身体机能还尚未恢复,加之他内力尽失,使不出任何气力,他只能屁颠颠的跟在蓝芯身后东躲西藏的。

    蓝芯遵照五鬼的指示,又杀出一条血路,前去与姚半仙他们会合。

    向天他们七人领着各自的徒弟和记恩领着向山的徒弟按照八卦方位各自排开,形成了一副巨形八卦图,将夏宇龙和姚半仙护在了八卦图内。

    只可惜向山的艮位由记恩顶着,记恩的内力远远不及年轻人,而且他的道行尚浅,八卦图不时地被黑衣人撕裂出一道道口子,阵脚也随之大乱,需得重新布阵。

    远远看来,八卦图犹如黑夜中的烟火飘忽不定。

    张仙和蓝心领着部分家丁攻到了黑衣人的外围,对黑衣人形成了反包围,奈何人数太少,对这些黑衣人却形成不了实质性的威胁。

    缠斗片刻,十几名徒孙倒在了血泊之中……

    又有黑衣人陆续从四面八方闪现出来,乾坤派死伤已过半,士气随之跌落到了低谷。

    姚半仙在心里哀叹道:“看来今天我乾坤派亡矣。”

    为首的黑衣人看出了姚半仙的心思,突然停下了打斗,他哈哈大笑道:“我看你们还能撑到几时,只要你把这小子和古书都交出来,我们可以饶你们不死,否则今天我就荡平你乾坤派,你想眼睁睁地看着你这些可爱的徒孙一个个死在你面前么?”

    姚半仙“呸”了一声,骂道:“你他娘的不知好歹,只要老夫还有一口气,你们休想碰我孙子。”

    “那我就不客气了!”为首的黑衣人大喝一声,“把他们全都给我杀了,抓了这小子回去交差。”

    乾坤派与黑衣人又陷入了混战之中,陆陆续续有徒孙又死在黑衣人的护手钩下。

    姚半仙在动怒之余只感觉背心阵阵发冷,额上的汗珠沿着脸庞流淌,洗去了脸上的胭脂水粉,他的整张脸庞斑斑点点花得不成样子了。

    再过得半会儿,姚半仙的脸庞如鬼魅般白得慎人,只听得“噗嗤”一声,他口中的血液喷洒如雨,整个人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为首的黑衣人乐道:“威震一时的乾坤派气数已尽,我们趁此时机将他们赶尽杀绝!”

    “西风走狗,你令狐大哥在此,拿命来!”门外传来一声喝骂。

    正是大胡子提着大板斧领着四五百名士兵涌入了乾坤派大门。

    “狂想纷飞”的大胡子这次又把自己当成了风流倜傥的令狐冲大哥,那可是金庸老先生笔下了不得的人物,连魔教圣姑都被他驯成了“小宝贝”,小龙女对他好像也是一往情深的样子。

    嗯,是这样子的,哦,不对,搞错了,小龙女是神雕侠侣里面的美眉……

    刹那间,乾坤派的喊杀声响彻龙古镇上空,断垣残壁中的飞禽被惊扰得消匿了踪迹,走兽被吓得四处逃窜。

    经过一番厮杀,那上百名黑衣人全都消散在了秋风之中,鲜血染红了乾坤派的每个角落。

    这一阵仗下来,乾坤派又死去了四十来人,大胡子率领的士兵也死去了一百来人,活着的人身上剑痕累累,一个个狼狈不堪。

    姚半仙走上前来,拱手施礼,感激道:“多亏官爷出手相救,否则我乾坤派毁矣,你的大恩大德老朽不知何时才能报答。”

    大胡子看了一眼张仙,翘嘴笑道:“你们都是忠义之士,能够镇守在这这镇上算是难能可贵了,我已和小老仙是好朋友,今后你就不用再叫我什么官爷了,嘿嘿,我倒是想叫您一声爷爷!”

    说着,他又向张仙看去,眨着他那勾魂的牛眼,红着脸问道:“小老仙,你说这事成么?”

    看着大胡子那带“电”的眼神……

    张仙全身不由得一哆嗦,她将长剑抱在怀中,冷笑一声,不屑地道:“真是肤浅得要紧,我张仙是个清高的人,什么时候又与你成为朋友了?你是官家,高人一等,我可高攀不起!”

    姚半仙“唉”了一声,看着张仙嗔道:“怎么和你胡大哥说话的,人家能与我们交朋友说明人家的诚意,而且人家多次出手相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还不向你胡大哥道歉。”

    “哼,凭什么!”张仙一脸的不情愿,把头扭了过去,“我就看不惯他这身官痞子气,他何时成为我朋友了,又为何成为我胡大哥了,我的大哥哥只有一个,就是宇龙哥哥,我就不道歉。”

    大胡子嘿嘿笑道:“我与宇龙少侠是兄弟,你们看我与宇龙少侠的面孔,哪个更成熟些,不用比就知道是我嘛,宇龙少侠自然要称呼我一声大哥,仙儿妹子也应如此啊。”

    “呸,不要脸!”

    张仙凝视大胡子片刻,将他数落了一番:“看你那满脸坑坑洼洼的大脸盘,就像鸡笼里的鸡窝,你那凌乱不堪的胡子就像茅坑里的蓑衣,你是要多丑有多丑,你再看我宇龙哥哥,你能和他白净秀气的脸蛋比么,你当我们的爹爹我还嫌你老呢,真是不要脸!”

    听了张仙的话,大胡子身后的士兵忍不住笑出了声,乾坤派上下在心里也偷偷地笑了。

    夏宇龙心道:“这胡大哥虽是官家出身,但比起那些盛气凌人的官大夫要有趣得多,而且他多次拯救我乾坤派于危难之中,是个坦荡之人!”

    夏宇龙走上前来,拱手示礼,说道:“胡大哥没有任何官架子,小弟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嘛,我敬爱的武哥!”

    大胡子咧嘴一笑,卑躬屈膝地走上前来,双手有力地握着夏宇龙的手……

    情绪颇为激动地又道:“我说龙老弟啊,这回我是找到知音了,我承认你比我帅那么一丢丢,龙古镇第一美男的称号我就让给你了,嗯,咱们香港有个很出名的‘美女'组合,咱们就来一个‘帅哥'组合,定然也不会输给那两美眉的,到时候和我到香港开演唱会去,保你生长在万花丛中,嘿嘿,你就是那朵奇葩,签名签到手发软,数钱数到手抽筋!”

    “哦?”

    夏宇龙听得一头雾水,他挠着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大胡子。

    “我来自遥远的未来啦,就住在香港的铜锣湾啦,你听不懂那是当然的啦!”

    大胡子冷不丁地飙出了几句粤语,他看着张仙尽情地又飙出了一句英语,“Iloveyou1314!”

    说着,他双嘴唇微微向外翘了翘,又陷入了自我陶醉的美好中,心里嘚瑟道:“这些梁国人听不懂英语,我用英语骂他们他们也听不懂!”

    夏宇龙又“哦”了一声,一脸的苦相。

    这完全是鸡同鸭在讲话……

    大胡子仍握着夏宇龙的手,就像两国元首见面那样亲切,“俗话说要搞定妹子先搞定大舅哥,今后咱们就是好兄弟了!”

    “啊!大舅哥?”

    “怎么,这笔买卖不行?还不肯叫我胡大哥吗?”

    “哦,不是!”

    “再怎么说我看起来也比你成熟一些嘛,虽然我们不是同一个妈生的,以后我妈就是你妈!”

    “啊,真的吗?”

    “那还有假,快叫胡大哥!”

    “嗯,好吧,胡大哥!”

    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夏宇龙被“老江湖”大胡子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大胡子心想,此人大智若愚,有极强的忍耐力,可不简单,如果在香港,不是议员就是财阀!

    ……

    听到夏宇龙呼大胡子为大哥。

    张仙不可思议地“啊”了一声,嗔道:“哥哥,你怎么帮恶不帮亲啊,这官大头他是不怀好意的,你认他做大哥今后可有你好果子吃的了,哼,他帮我们乾坤派几回你就认为他是大好人了,他无恶不作,会带坏你的。”

    夏宇龙笑道:“胡大哥可不像其他官老爷,动不动就搜刮民脂民膏,他几次舍命相救,我乾坤派还欠他好多人情,我认为他这个朋友值得交。”

    大胡子猛地点着头表示赞同,笑道:“龙老弟,不要说欠不欠人情的话,都是自家人,显得太见外了,这是我华……哦不,我作为令狐大哥应该做的!”

    张仙“哼”了一声,气道:“颠仔,谁与你是自家人了?一点也不害臊,第一天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很恶心了!”

    大胡子挖着鼻孔笑而不语,心想,等到哪天我定要在你额上纹一个大大的“夫君”二字,看你还敢调皮……

    哇靠,威力古(英语),就这么办!

    张仙转过身来,看着夏宇龙又道:“哥哥,你看他贼眉鼠眼的,见到女孩子就像见到肉星子一样,你若和他整天混在一起,到时候他非得把你带得又痞又坏不可,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记恩笑道:“人家官爷有公务在身,忙得紧咧,与你们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哪次不是我乾坤派遭遇到危机时带兵前来相助,然后又匆匆离去了,宇龙说得对,我们真还欠人家很多人情。”

    听了记恩的话,大胡子满是自豪地昂起了头,撇着嘴,斜眯着眼看着张仙……

    心道:“哼,听见了吗,我公务缠身,在遥远的未来那叫公误员,想叫我们陪你们玩我都没时间咯,我还要回去练字、批公文,然后再唱唱卡拉欧克,在找几个像样点的士兵帮我搓搓脚,生活就是这么享受的……”

    张仙怒瞪着大胡子……

    心里回道:“你多次帮助我乾坤派,我自然是敬重你,但也请你自重,至少保留一丁点你在我心中的形象,你再对我眉来眼去的姑奶奶我可对你不客气了,哼,别再浪费气力了,你不是我的菜。”

    大胡子魂勾勾地看着张仙,心中又回道:“哼!天下无难事只要脸皮厚,天下不是没有美眉泡,只怪自己嘴上不会耍……炮,哇靠,我他妈的还真是个人才啊!”

    姚半仙咳嗽了两声,说道:“是啊,官爷多次出手相救,令姚某实在是惭愧,还请进到寒舍喝两杯茶,吃过午饭再走。”

    记恩也道:“是啊,是啊,你来这镇上这么久了,也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嘛。”

    夏宇龙也笑道:“胡大哥,小弟虽不胜酒力,也陪胡大哥喝几杯如何?”

    哇靠,公误员的的待遇不错,不是这个请你去坐坐,就是那个请你去喝喝,聊聊人生、谈谈理想挺好,关键是能看到小老仙那张红扑扑、羞答答的小脸蛋,嘿嘿!想想就身体发软,唉!并不是我要耍大牌,我还真有任务在身啊,看来这酒……

    大胡子脸上堆满了笑容,他环视着满地的尸体,叹道:“当下这时局紧要得很,今天晚上我们就要离开这龙古镇了,就像远征军要开拔缅甸打小日本去了!”

    “打……打小日……本?”姚半仙有些着急。

    心想,若是连这些官爷也走了,乾坤派真成大海中的一叶孤舟了,岂不是任由黑衣人宰割了么?

    大胡子轻叹一声,道:“唉,现代用语,说了你们这些梁国人也不懂,还能去哪里嘛,当然是往西边去咯,孙春福率领的前卫军已抵挡不住西风大军,我们得奉命前去增援啊,前方吃紧,我们总不能在后方紧吃吧!”

    说着大胡子又转头向张仙看了去,“你们也要趁早做打算了,那些黑衣人可不是吃素的,我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才能与你们相见,或许就此战死沙场了……”

    大胡子的这句话说得很正常,他的话语里饱含着无奈、凄凉和不舍,众人听得甚是心酸。

    张仙白了大胡子一眼,冷冰冰地道:“别这样老是看着我好吗,我实话告诉你,我不喜欢你,若是你真心认我这个妹子,我敬重地称你一声胡大哥,若是你还有其他非分之想,哼,免谈,我与你的关系仅此而已,也希望胡大哥好好照顾自己。”

    姚半仙“唉”了一声,说道:“仙儿,人家胡大哥是关心你呢,他可是抗击西风大军的大英雄,今后说话别老是伤人家。”

    张仙争辩道:“爷爷,不是我喜欢说话伤人,你看他那眼神和动作,一看就是不正常的人,而且还老是针对我,谁要老想与他互动了,他这是一厢情愿,明明我就不喜欢他,他的做法老是觉得我对他有意思,有好几次我真想吐在他身上了,我忍他已经很久了,他若再是这样,我对他可不客气了……”

    说着她又是气愤又是跺脚,引得在场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大胡子一脸的尴尬之色,但他转筋极快……

    嘿嘿笑道:“想不到我的仙儿妹子脾气挺大的嘛,只要你肯认我这个大哥,我心意已足,也使我抗击西风大军多了几分自信,饭也能多吃几碗,歌也能唱得更加动听!”

    张仙觉得大胡子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再怎么损他,再怎么对他不满意,他还是这个样子,而且还会助长他的得意忘形……

    张仙摇了摇头,无奈地叹道:“反正我们是再也不见了,随你怎么说吧,你也只是图一时之爽、一嘴之快了。”

    大胡子又嘿嘿一笑……

    满口的唾沫星子道:“非也非也,我们一定还会见面的,等打败了西风大军,胡爷我可就升官发财了,左右手全是一等一的侍卫,我定会用八抬大轿请你们去我府上做客,你们想吃什么有什么,爱住多久住多久,我府上房间九九八十一间,门前良田万亩,就是缺个好老……婆……”

    “用高雅一点的话说就是内子,用我们香港人的话说就是美眉,用英语称呼就是‘歪夫',用四川话说就是婆娘,你们说给力不给力,时髦不时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哈哈哈哈……”

    大胡子完全陶醉在了自己设置的情景之中。

    但众人听着他的话却觉得是天上的神马浮云,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突然大胡子眼前一亮,问张仙道:“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张仙撇了撇嘴,笑道:“我说死颠仔,你真是幼稚到家了,这年头,吹牛都是不上税的,哼,莫非你真把牛皮吹破了不成,赌就赌,赌什么?”

    大胡子乐了,笑道:“做我马子如何,如果我们还有缘相见,你就做我的‘歪夫'?这样我就会多杀几个敌人,到时候我带你回香港,过富太太的生活,让你拉屎蹲马桶、洗澡泡浴缸,出门开法拉稀,每天都在我优美的歌声中甜美地睡去。”

    张仙心头一怔,没想到大胡子却提出这等不要脸的赌注,她抬头向夏宇龙看去,只见夏宇龙一脸忧沉,一言不发,她拿不定夏宇龙的真实想法?

    哼,既然哥哥不出声,赌就赌,我不相信这颠仔真把我给娶回去咯,如果真把姑奶奶我娶回去,那就是你死胖子的本事……

    张仙深吸一口气,笑道:“好,赌就赌,我还怕你不成,若是没有八抬大轿把我抬进门,我非杀了你不可。”她脸上虽说挂着笑容,但眼中却噙着泪水。

    突然,一士兵从乾坤派大门外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拱手说道:“华爷,军营在吹集结号了,说是马上动身,我们不能再耽搁时间了,晚了会被军法处置的。”

    大胡子领着剩下的士兵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乾坤派,他在乾坤派一再拖延时间,无非是想多看张仙几眼,他知道,这一别鬼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他虽然爱慕张仙,但平时也很少到乾坤派来……

    一来是公务缠身,西风族大军随时会攻打到龙古镇上来,龙古镇一旦被攻破,西风大军的矛头便直指西关了,这个要害他是知道的,他每天带兵查看地形,寻找痛击西风大军的设伏之地;

    二是大胡子本身脸皮就“薄”,只是此薄并非彼薄,大胡子虽然脱不掉的一身痞子气,他嘴上功夫厉害,但他有他做官和做人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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