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否则如何把豆苗生意做到全国?”
“我担心的是上面。”
“上面巴不得扫扫屋子,况且丢轮子的那位给了定金,三台大功率抽水泵、一座变电变压站。”
“拿枪来,我也去!”
“……”
……
鲁西有山,虽然高不过百米,却连绵不绝,一眼望不到尽头。
群山之中坐落着齐长城遗址,齐长城脚下汇聚着一村子。
该村子破砖烂瓦堆集,碎石土坯遍地,房前屋后尽皆竖着枯黄的玉米杆子,映着冬季的枯枝烂叶,端是萧瑟。
这日清晨。
炊烟袅袅,薄雾淡淡。
伴随几声山喳子的叫唤,村内猛然传来一声呼喊。
“抓贼啊,有人偷狗!”
下一刻。
数不清的男女老少,拎着锄头粪叉冲出院子。
“哪呢,哪呢?”
“往西边小树林跑了,村长已经追过去。”
“追!”
乌压压的上百口子涌入小树林,很快看到一个被扒了裤子,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子,被绑在树干上,背对众人。
“就是他!”
“长得人五人六,竟然偷狗!”
“我打死你!”
锄头粪叉齐上阵,很快将绑在树上的男子打的血肉模糊。
村长连忙阻拦,同时报警,“散了散了,别打死了。”
而人群中,一个经常进城的汉子,瞅到大背头男子的面孔,微微一愣,面露惊恐,“他是西关彪哥?”
“啥彪哥?”
“咱们县城最厉害的大哥,听说手里有四五条人命,好几条街的商铺都要上供,他怎么跑咱这来了?”
村民们后知后觉,颇为担忧,“他手下该不会报复咱们吧?”
“怕个球!”村长吐口痰,“你们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
“啥?”
“十里八乡,加上附近县城的地头蛇,全被请去了十里营。”
“嘶……”
“估计这个彪哥,提前收到消息,准备跑路,却跑咱这来了。”
“那怎么办?”
“车匪路霸击毙一人,奖一千,这个彪哥,送派出所怕不是值上万!”
“同去同去!”
……
十里营。
余家村南部,窑坑。
众多壮汉端着铁锨,拉起隔离线。
数不清的乡民和菜贩子,或扛着长筒,或拎着车摇把、大扳手、老虎钳,近距离围观。
窑坑边缘,左侧是挤在一起的车匪路霸,右侧是乌压压的地头蛇。
余阳裹着军用棉大衣,戴着火车头帽,手里握着小喇叭,“我只问你们一句,豆苗是谁抢的,车轮是谁偷的?”
现场静悄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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