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刮了一夜的大风,第二天,空气憋闷又粘稠,天边乌云压顶,透不出一丝光来,远山深处,酝酿着一场暴雨。
城郊少人的公路尽头,漆黑压抑的监狱大门被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
依旧是凌厉的短发,简单的黑衣黑裤,那张已经完全褪去了少年气的俊脸,更加的刚毅冷漠,目挟寒霜,气势逼人。
他一步一步,朝着不远处停着的黑色越野车走,身后天雷滚滚,闪电嘶鸣……
“律哥!”驾驶座上的彪子开口叫了一声。
巴律没吭声,接过他递过来的烟,歪头点燃,仰面吐出青灰色的烟雾,好看的喉结过了好一会儿,才动了动,
“拿突怎么样了?”
“还在仰光抢救,医生说,就算命能保住,那条腿也一定是保不住了。”
巴律刀眉拧了拧,依旧没睁眼,只有那上下微颤的喉结,无声诉说着他此刻用了多大的力道才压抑下胸中井喷的怒气。
“猛哥没说什么?”过了好久,他才再次开口,
“说了,”彪子犹豫了一秒,“司令说,要不是拿突受伤,一定不会打扰龙少在华国的监狱修仙,本来还打算您成佛了带着兄弟们去做场法事恭送您升天的,可是现在看来,缅甸不需要多一位情圣,而是需要一条能镇住缅北的恶龙。”
巴律两口抽完剩下的烟,将烟头扔了出去,拍了彪子脑袋一巴掌,
“妈的,意思到就行了,还学开舌了,开车。”
车子驶向主干道,马上要上去瑞城边境的高速时,副驾上闭着眼的男人淡淡张口,
“掉头,去趟画廊。”
彪子一个急刹车,将车子停到了路边,
“律哥,你是不是疯了?那个女人亲手把你送进监狱,关了一年,你怎么还惦记她呢?”
巴律抿了抿唇,“我就想看看,她过的好不好。反正我再也不可能来华国了,看一眼,就死心。”
彪子没说话,憋着气将车子开的飞快。
南溪毕业的时候,和梁露还有许晋,一起合作开了家画廊,在云城艺术馆的旁边。她和许晋出资一人一半,梁露家庭条件一般,纯粹技术入股。
画廊平时没有活动的时候,人不是很多,南溪在画廊旁边又开了家咖啡店,里面装饰着鲜花,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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