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生病了,尿毒症,溪溪,你要不要先去打听打听,这病怎么治?看看南振国能不能撑到你弄死我?嗯?”
疾风骤雨裹挟冰雹,猛烈抽打在旷野的荆棘条之上,那些傲骨嶙峋的枝条,那些初初长成的嫩刺,被连皮带筋,折了傲骨,甚至连扎在泥土之中的嫩根,都被带了出来。
“溪溪宝贝,别哭了。”沈策看着她坐在地上无声哭泣的模样,淡淡开口,
“乖,回去准备一下,我过两天让人重新去南家提亲,等我好了,我们就去领证,好不好?”
南溪抬眸,不敢置信。
本以为沈策对巴律和爸爸下手,是为了报复她,没想到他居然还存着跟她结婚的心思,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溪溪,我自己也没想到,去了趟鬼门关,我居然还是想要你,或许就像你说的,我真的是疯了吧。”
南溪低头,黑长的鸦睫盖住了眼眸中翻涌压抑的恨,迅速说服自己冷静,分析现在的处境,狠狠咬了咬舌头,抬眼,已经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你真的能放下之前的事情?”
沈策抿了抿唇,“这不怪你,溪溪,是我对你动手在前,而且,打我的,又不是你,代价也不该你来付。”
“那,你会让我爸爸接受治疗?”
“当然,宝贝,他怎么说都是我老丈人,第一次的手术已经做完,过段时间就可以接受透析,那个烫伤了他的人,我也会让人去处理。”
南溪深吸一口气,强撑着起身。挪步坐到了沈策床边,“阿策。”
细白的手指勾住了他的食指,“我也是一时气急,跟你置气才和巴律出去的,谁让你欺负我呢,现在我们都说开了,你让人放了他好不好?”
沈策低头看了一眼两人交缠的手指,淡淡开口,“这事过了明面,我不可能有这么大权限。”
南溪几乎将银牙咬碎,顿了两秒,“那,你别让人再打他了,可以吗?万一把人打死了,对你,对沈家,终究是麻烦。”
“你到底,是在关心我,还是心疼他?”
“我们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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